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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医馆瞧瞧。”
厉峥注意到老大夫的目光,先是背脊僵硬了一瞬,很快又面无表情掩了去。
方才太着急,屋子里根本没来得及收拾,任谁瞧了这一副场景都会古怪的。
可眼下他又哪顾得上别的,只沉沉“嗯”了一声,道:“有劳大夫了。”
老大夫没有多留,又交代了两句后便转身离去了。屋内再次静了下来。
厉峥安抚了盛瑶一会就松开了手,先将自己弄湿的衣衫换下,也简单擦拭了一下头发上的湿濡,这才打了一盆凉水回到了盛瑶身边。
他浸湿毛巾,拧干多余的水,替她擦掉额头上的细汗。来回几次后,便将湿冷的毛巾叠块放在了她额头上。做完这些,他才暂且停下,陪在盛瑶身边,等着店小二将煎好的药送来。
店小二送药来时,下意识往屋内看去一眼。厉峥上前一步,高挺身形挡住屋内光景,轻飘飘看了眼店小二一眼,就把人吓得递去汤药便连忙离开了。只有他走远后,才小声地嘀咕着:“那老大夫是不是看错了,哪有人办一间房还打地铺的,方才我什么也没瞧见啊。”不过厉峥没听见这话,端着汤药回到床边,轻唤盛瑶:“盛瑶,醒醒,把药喝了。”
盛瑶迷糊着,只有微弱的反应,根本没能睁开眼。厉峥无奈,只能靠坐上床榻,以自己的身体支撑她。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身,怀里的人身子像是没骨头似的,软绵绵地完全贴紧他。
厉峥绕过她身后,一手拿碗一手拿勺,一勺汤药喂到她嘴边,好一会才会被她迷迷糊糊咽下去。
直到一碗汤药见底,厉峥端碗的手都有些发酸了。他放平盛瑶转而起身去桌前放下碗。
他垂眸看着桌上的空碗,忽的无奈地轻笑一声。他还真衣不解带照料起她来了。
早知会如此应验,他便不该乌鸦嘴的。
比起照料人的繁琐,生病的盛瑶看起来要更可怜一些,令人心疼不已。
厉峥净手后熄灭了烛灯,黑暗的光线能让受病的人睡得好一此。
他趁黑走回床榻边坐下,自然而然地再次伸臂,榻上的身影就摸摸索索地往他身边凑了过来。
乖得像只猫,只伸臂虚虚一揽,她自己就缩进了他怀里。厉峥心尖一软,另一手轻柔地抚在她脸颊,为她将蹭乱的碎发拢到了耳后。
适应了黑暗的视线也逐渐将怀里的睡颜看清。折腾一阵,她倒是看上去好些了。
热烫虽未退,但脸上已不见痛苦之色,睡得也很是安稳。厉峥完全坐上床榻,后背靠在床背上,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
刚一有动作,怀里便传来低低的梦呓。
厉峥没听清,俯身靠近了些。
盛瑶因发热而热烫的呼吸扑洒而来,挠得厉峥耳根泛痒。但他还是紧张地聆听,以为她又有何不适。下一瞬,怀里低低传来一声:“参
厉峥:”
他脸色一沉,惩罚似的以大掌包住她热烫的脸蛋,轻轻捏了一下。
熟睡的少女不满地皱了下眉,嘴里梦呓不断,好似抱怨:“爹爹,瑶瑶好冷…
厉峥手上动作一顿,无奈地叹息一瞬。
当了个未婚夫还不够,现在竞是又当上爹了。没有回应,便叫怀中的少女感到不满。
她指尖微动,没什么力气,还想拉扯他,说不清话,却也断断续续呼唤着:"爹爹,冷
厉峥垂眸发现自己靠坐的姿势带起一部分被褥露出缝隙,雨夜的冷意从缝隙蹿入被窝里,的确会叫人发冷。他眸光晦暗不明地沉默了一瞬,好似犹豫,又好似在放任某种私心蔓延。
片刻后,他终是面无表情地挪动身子,顺着被褥躺了下去。好热。
被窝里像是点燃着一团热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