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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被欺瞒,没法接受自己也在他的算计之中。
但她不要,楚熠总会想办法把解释和认错态度从各个方面透露给她。
无论是发信息还是送花道歉,亦或是当面道歉,找人代为道歉,他从未有一刻就此放弃程景知离他而去。
依旧是厘不清头绪的感情,然而未等她厘清头绪,楚熠给她打来了电话。
在此之前,他电话打得极少,多数时候都是发消息给她,尽管她从未回复。
这通电话打得很是突兀,因为那时她在上班。下午的三点,楚熠也断不会在工作日有什么空。她略作思索才接起电话,楚熠的声音在听筒里像是宣告着某种恐怖的时间即将到来:
“达克住院了。”
赶到医院的时候,楚熠看见她眼眶都红了。
他知道,这样的事,她不会想再经历一遍。
程景知张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使那样的哑,还带着克制住的哽咽。
楚熠:“前两天它开始不怎么吃东西,一吃就吐,喝水也吐,吐黄水。做过B超发现它吃了家里一条毛巾,药物治疗排不出来现在只能做手术。
程景知想哭,问他:“要怎么做手术,风险大不大啊?”"这个一直堵塞在肠道里,只能把肠道割开取出来。"他话音刚落,程景知就捂住脸哭了。
楚熠拍拍她的肩,把她揽进怀里。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他轻声呢喃:“会没事的,医生说了成功率很高。
程景知靠在他怀里点点头,还没来得及从包里拿纸巾出来擦眼泪,楚熠先干她递上了手帕。
她自然接过,把眼泪擦干净,等得心焦。
她丝毫没有察觉到,整个过程里,她主动牵上楚熠的手,就和四年前在等待小博士的化验结果一样。
只有牵着他的手才会让她心安。
焦急等待之后,达克被医生送出来,放到笼子里去吊水。它头往后吊着,舌头伸出来,翻着白眼,麻醉的劲还没有完全过去,看起来又呆又傻。但却似乎认出了程景知,呜呜呜地哼唧着,程景知只能蹲下一下又一下地摸着它的头。
这个举动好像令它感觉心安了很多,但嘴里还是没停,依旧哼唧。程景知觉得它大概很痛,但是小狗又不能说话,就只能哼哼唧唧叫。心疼得她眼泪都滚落到了地上。
楚熠也蹲在地上,他跟着程景知的手摸了摸达克的头,随后又空出手来给她擦眼泪。
达克需要住三天院,程景知舍不得,一直陪着达克打完吊水。冬天黑得早,等出宠物医院,天已经黑得和夜晚无异。程景知呵出一口白气,把手揣在口袋里。
“我明天再来看它。
楚熠:“好,我明天也来,我来接你吧。”
他用的是肯定句,程景知认为这时候没有什么必要再和他争执什么,于是点头算作答应。
她和陆诗音打电话,陆诗音说他们现在像是离婚的父母不得已回去看自己生病的孩子。
程景知虽然对她这个比喻感到无语,但却觉得她说得也没错,的确有些像。
连着跑了三趟宠物医院,程景知发现自己泪腺实在有些发达。明明达克的情况在慢慢变好,但她每次去医院看到达克戴着那个大伊丽莎白圈就感觉可怜,眼眶就忍不住地湿润。三天后,达克终于出院。
狗狗的疼痛系统感知大概和人的不太一样。刚出院它已经想要在庄园的草坪里狂奔。
因为它生着病,又全程在车上,没有给它系狗绳。谁知,车子刚到,它就像疯了一样往草坪奔。医生叮嘱过,它现在在恢复期,不要做大幅度动作以免把伤口扯裂开,必要的话关笼子里限制它的活动也是可以的。楚熠看到它跑了,立刻跟在它后面追。
达克大概知道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