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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对因为分开而郁郁寡欢的定情之马,原本毫无情绪的心头竞然涌出一丝诡异轻柔的扭曲快意。1赤司征十郎比谁都明白,这仅仅是他在心头徘徊翻滚数次都未曾消解的、对父亲,对这份让母亲付出巨大代价的愚蠢爱情的迁怒。
“它们会很快就死掉的。”
风中隐约响起少年仿佛无处着落的轻声回答。“这是一个很美的结局。”
天色早已陷入昏暗,已经没有必要在这里消磨时间了,赤司征十郎率先转身,下意识向身侧的家伙伸手,准备将她扶上台阶。
可从刚才起就异常沉默的桃见弥弥突然甩开了他的手,一言不发地跑了回去,女孩金色的发丝在空气里划出一道流丽美妙的弧线。
赤司征十郎怔在原地。
根本来不及阻止,或者说根本无法从她身上移开目光,少年深红色的眼瞳里深深地倒映着她的背影,小小的,缀满蕾丝与蝴蝶结的粉色裙子,在盈满草木清香的夏夜里,卷发像一簇流动的金河。下一秒,马厩房的尖锐警报响彻赤司宅。一一她就那么把爱丽丝放出来了。
..征十郎不见了?”
古色古香的和室内,对坐着一对面容威严的父子。“现在还没找到?”
角落的袅袅檀香燃了一半,显然他们的对话已经持续了很久。但老人的语气仍旧堪比听闻赤司一族濒临破产那般难以置信,“还是从钢琴比赛现场不见的?”
即使作为上一届赤司掌权人,年过半百的赤司祖父也一时被冲击的哑然了许久,复又顿了顿,总该先拿到了第一名才不见的吧?"1
赤司征臣知道的远比自己的父亲多。
儿子去了哪里,他隐约能猜到一点,但也不能笃定。毕竟作为御曹司的继承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主动丢弃了一场还算重要的竞赛,已经算得上是不小的过失和污点,通常情况下,征十郎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不理智的行为。
但还是做了。
向来循规蹈矩的征十郎,完美无瑕的表皮上突然出现了一丝裂缝,人生中第一次这样出格,正因为是赤司征十郎,所以这个行为不亚于太阳从西边出来。难以想象这会的新闻和东京社交圈都讨论成什么样子了。
赤司征臣放下茶杯,沉声道,“你知道征十郎最在意什么,父亲。”
“哼。"1
“请允许我把诗织带走,不同意也没有关系,我会采取必要手段。”
“我早就说过了,这个女人会让你神志不清.竞然连再也不会续娶、不可能再跟别的女人生下孩子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屡屡插手我的家务事,是父亲您太倨傲了一一”伴随着赤司征臣突然拔高的声音,素日整序的和室外突然传来响彻赤司宅的警报声,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莫名其妙又喧闹嘈杂的吵嚷。
“是马啊!”
“谁把夫人的这匹马放出来的一一!快拦住它一一!!”“赤司、赤司少爷!?”
“那是老爷最喜欢的草皮不要踩一一!!”“先把猎犬撤走,这是赤司少爷的朋友.…”和室内的父子对视一眼,默契地暂停了争吵,怀着诡异的心心情来到了和室外的露台。1
乱糟糟的庭院里,属于赤司诗织的那匹爱丽丝正在到处窜来窜去,而马上的金发小女孩正在诗织阿姨诗织阿姨地呼唤个不停,坐在小女孩身后蹙着眉又无奈地笑着驭马的红发少年,不正是刚才被他们念叨着的征十郎吗?<1只需要寥寥数秒就足以推测出事情的来龙去脉。露台上的赤司父子注视着不远处的征十郎,久久没有说话。大概是没想到,在自己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自家那个最是循规蹈矩的孙子逃掉比赛、带着女孩跑到他的园子里骑着马四处踩踏,被冲击的好半天都没有声音,白发苍苍的老人许久后才调整好表情。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