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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令人放我那几个手下进来,我这个澡怕是相当费水。”

“此事简单。”郑弦余又笑了笑。“小郎君这一身血气,是该好好洗洗。”

“多谢先生提醒。”楚琛面不改色:“我这趟出门仓促,衣物没带多少,牙粉牙刷也失了。先生手头可有零钱?”

四目相对,不知是被她的坦然所惊,还是单纯没钱,郑弦余面上表情终于滞了一瞬。

只有一瞬。因为这一位很快又挂上了那副能称温文尔雅的淡笑。要不是亲眼见得这家伙捅人时连眼都没眨一下,楚琛觉得自己多半会被这无害的皮相蒙过。

“那小郎君还得稍待。”他说道,“今晚兵荒马乱,生出误会却是不好。”

……

上回郑弦余叫她稍待,不仅待来县令张渥,还待去条巡检的命。这回郑弦余再叫她稍待,待来待去的又将是些什么,楚琛一无所知。

但借助这位的吩咐,她倒是毫无阻碍地进了县衙后院,并终于获得汤桶一个,丝瓜瓤一把,粗糙手工皂半块——外观像团泥巴,闻着倒有点木质的调调,似乎是额外加了香。

自异世苏醒至今,终于能摆脱自己正在发酵的恐怖困扰,楚琛恨不得捧着这块原始至极的香皂亲个几口,可惜现在还不行——

她性别为女,但在这地界,若是想要保住当前所得乃至谋求更多利益,还是得装成男的。

但是现在又该脱了——这浴房内装备一应俱全,妥妥是张渥自用,而张渥身为封建时代一地县太爷,沐浴自是少不了人伺候。

有仆役挑水而来:“郎君,热水齐了。”

此人头顶发髻松垮歪斜,鬓边乱发炸出,大概率是睡下后被唤起。楚琛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皂块挪开:“多谢郎君。”

仆役笑道:“不敢称郎君,我不过一烧水杂役。哎,小郎君脱衣吧,我来助你搓背。”

“不必了。劳烦哥哥换我那使女进来,再挑些水督促我那三个手下洗洗。”楚琛负手叹道,“单给他们指个路也可,就说是我的意思。他们再不洗,怕是要生出蛆来。”

眼前少年人虽衣衫脏污,仪态却是挺拔如松竹。仆役本就猜测其为县令晚辈,此刻听楚琛说得有趣,不禁又生出几分好奇,问道:“小郎君如何弄成这样一身?”

楚琛斜他一眼:“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仆役试探道:“我观郎君气度……像个读书种子。莫非是郑郎君家中晚辈?”

楚琛哧地一笑,模棱两可道:“就当是了。”她刻意撇嘴,“我这一身么……我若说我童心大发,和猪摔跤没摔过,你信不信?”

仆役笑道:“若是我家那小子,我就信。”

这是你自己说的。楚琛长叹一口气:“那换个说法。我是逃难而来。衣服丢了,财物尽失,亲人不复相认。”

仆役啊出一声:“敢问郎君从哪……”

“辽州。”楚琛静静道,“素慎拿了辽州。”

演艺事业大成功。直到仆役倒完水走出,脸上都还是那副要安慰但不知如何安慰起的神情。不多时,清澜走进来。

小姑娘洗过脸,手也是干净的,就还穿着人市被卖时那身粗布袍子。一看到楚琛,便低头走近,不像那随口招呼她脱的仆役,非常自然地站到侧后位置,要为她更衣。

态度和熟练度换去后世的服务业,怎么着也能拿个高薪。然而此时此地,人命如草芥,这位曾经的阿牙,不过是娄旦随手赠出的小礼。

楚琛腰带上挂着两把刀,身上最外层,是件宽大直裰,形状类似后世廓形大衣,因一路赶路带殺人,脏得相当彻底,完美掩饰了身形。第二层,也是套短褐,放量兼素色,与男装无异。但脱到最后一层,清澜动作一滞,再忍不住面露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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