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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在官家面前失了宠,原本与童贯结盟的蔡攸就悄悄搭上了高俅。
而为了取得对方的信任,蔡攸向高俅提出了两个表忠心的建议:
一、他从大内总管李彦处获悉了一桩秘闻,得知明年开春后,官家有意将蔡京的门生宋卿臣提迁至枢密院。但枢密院主管军政大权,他们绝不能让这个权力绝不能落到蔡党的手中。
于是,他提议高俅尽快寻个由头找官家请旨赐婚,为家中的衙内郎君求娶宋卿臣的独女,到时只需圣旨一下来,就能借着联姻把宋卿臣从蔡党变成高党,还能顺势挑起蔡京的疑心,让他与那些门生盟党暗生嫌隙;二、童贯如今正在遭遇官家对他的一场巨大信任危机,只要能逮着这趟机会痛打落水狗,让他此生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想来,官家很快就会收回他的边军掌控之权。到那时,一个落魄的老太监还不是任由高俅太尉拿捏?所以,他提议高俅尽快派人前往西北各军收买人心捏造证据,到时上书弹劾童贯与种师道兄弟暗中勾结。监军的宦官与掌军的将领互相勾结,乃是大宋官家最忌讳之事。此计若能成,不但能除去童贯的兵权,还能顺势拔掉种氏父子在西北军经营了三代人的势力,顺势安插高俅自己的人前去担任西北军将领。
高俅这样的奸贼,听了这两个建议岂有不大喜过望的?据徐敬年所说,对方已经欣然接纳了蔡攸的投诚,想来很快就会采取行动了。
可是高俅家的几个儿子,在汴京是出了名的欺男霸女之恶徒;而西北军的两位种将军,乃是守护大宋北疆的镇国栋梁。这两个消息不论是哪一个,都足以让宋卿臣心神俱震。
所以他才匆匆称自己染上了急症要闭门调养,留下心腹在京中代为应酬,连夜乘快船悄悄北上赶来了青州。说到这里,宋卿臣轻轻放下茶碗看向李世民,解释道,“徐敬年颇得蔡相公父子重视,想来,定是从蔡攸口中获知这两个奸计的。此人虽身处淤泥之中,却是高洁之士,赵知州不必生疑。”
言下之意,是暗示徐敬年的人品和消息都是靠得住的。李世民当然不会怀疑李靖传来的消息,而且这两个消息都让他非常愤怒。
蔡攸和高俅这两个奸贼为了谋取一己私利,竟然想毁了观音婢的人生和种家军的前程,简直无耻至极!但他也冷静地知道,眼下并不是发怒的时候,必须先想出应对之法。
于是他坦率开口问道,“晚辈自然是相信此事的,不知宋官人如今可想到了破局的法子?”
宋卿臣喟叹道,“我在赶来的途中,已派出人手以护送家书的名义,前去暗中知会二位种将军此事…”顿了顿,他的目光更深了几分,笑道,“不过高俅想借小女的婚事作筏子,我这趟赶来,正是想请赵知州代为解围的,只是没想到你们是真有缘的。”
只要官家赐婚的圣旨一下来,他的音娘就不得不嫁给高俅那奸贼的纨绔儿子,到时,恐怕就算想和离也绝非易事。
所以,原本并不舍得早早把女儿嫁出去、想严格把关精挑细选个好女婿的宋卿臣,只得第一时间翻遍了脑中有印象人品端重的青年才俊,想赶紧挑选出一个来解了眼前的危机。
当然,他跟赵时明从未有过直接交往,与对方的父辈也并不熟悉,所以一开始并没有想到此人。还是徐敬年提醒了一句“青州离汴京不远,而且此去水路颇为通畅,那位贤名远扬的赵时明未尝不可考虑”,他才顺势将青州的赵知州,放入“准女婿"的名额里作为了备选。没想到等他认真地比来比去后,发现赵时明竞然是最合适的那一个一一
以崔仙芝那样刚正不阿的脾性,也肯主动上书为对方谋官,并认下坊间传闻的“赵时明老师”名头,还在自己面前一再夸赞对方,可见赵时明的人品才学确实都是顶好的;而赵时明上回,能说服富商从杭州买五百多万石粮食冒险运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