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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这样杀兄弑弟逼宫造反有道德污点的君王,终究也算不上一个仁君圣主,若自己还有来世,一定能遇到心中渴盼的完美君王。
然后,他确实如愿以偿获得来世了,还被当宰相的爹安排着进了最想进的御史台,可举目四望,殿上坐着一个身穿道袍的轻佻君王,敢站出来直言劝谏的大臣竞然只有自己一人?
家里所有人都被他这般勇猛的劝谏吓住了,一再告诫他不许再如此鲁莽行事不顾官家的颜面,不然连累整个家族可如何是好?
于是,万念俱灰的魏征换了种劝谏的方法:死谏。他知道本朝不杀谏官,但他真的想死在朝堂上让这狗皇帝被千夫所指,他更想趁机一死重回大唐,这辈子拿出全副信任来辅佐李世民,于是他滚过丹墀的台阶,撞过殿中的大柱,还抢过侍卫的刀.…可惜,每回只差一点点就能成功了!
讽刺的是,他的家人族人视他为洪水猛兽,就差明言要把他给踢出族谱了,可自称是祖父韩琦遗腹子的权宦童贯却一再派人来暗示他:只要你认下我这个叔父,往后我来保你一世平安。
魏征才不稀罕跟童贯交往,他依然我行我素地为朝堂一切不平事出声,因为他早看出来了,这个狗皇帝以道教为打造仁君形象的道具,根本不可能杀自己或是因此责罚韩氏一族。
他在这个朝堂孤勇地奋战着,也孤独地怀念着前世的唐太宗和贞观时期的朝堂一一
如果李世民那样的皇帝都算不上仁君圣主,如果贞观那样的朝堂都算不上吏治清明,那大宋这个狗皇帝和他乌烟瘴气的朝堂就是一坨牛粪!
如今,官员上朝皆是步行或骑马,只有路冻雪深才被允许坐轿乘车,魏征家住内城离皇宫不算远,所以他每日五鼓时分准时步行而来。
他顶着一张“任何人勿要靠近"的黑脸,一路气咻咻来到了内城的街道上,边走边愤怒地想着,
“我呸,如今当官救不了百姓,只有拿出当年做道士忽悠人那套才救得了百姓,正所谓君不慈则民不孝,如果我家陛下在此,我一定要劝他起兵造反取而代之…这时,身后突然有人出声喊道,“韩御史请留步!”魏征扭头去看,看完脸更黑了:是蔡京那个侄子徐敬年。
他立刻冷哼一声转过头,抬袖掩面加快步伐前行,奸党想来跟我套近乎,没门!
李靖先前还没找到机会试探韩章就被蔡京派出去办事了,今日他刚从外地回来,就听蔡府的人说那个韩章近日像变了个人一样,竞然再也不跟官家作对了。他思来想去,这才出门来对方下朝的必经之路蹲守试探。
不过对方这副倨傲的态度倒让他放下心来,看来还是那个韩章,根本就没变嘛。
他急忙追上去,瞄准时机将对方强行拉到了一处巷子里。
魏征用力挣扎着对他怒目而视,“徐敬年,莫非你们蔡党已经跋扈到要当街谋害朝廷命官的地步…”“在下想向韩御史请教一事,”,李靖飞快开口打断他,“贞观十四年唐太宗到同洲沙苑狩猎之时,长孙无忌是如何劝谏他的?”
正准备朝着街道上大声呼救的魏征一听这话,果然立刻转头瞥向他,嗤笑道,
“长孙无忌劝谏?你的经史读得可真好。”李靖心头微微一松,有戏!以韩章的性子,他本不该顺着自己的话题反问的,而是应该激烈质问我无缘无故问他这个问题要搞什么鬼。
他依然目不转睛盯着对方,继续添油加醋编造道,“难道不是长孙无忌?不对啊,我记得唐人所著的《贞观政要》上,分明写了那趟是魏征极力劝服唐太宗带了几位美人出去狩猎散心,然后长孙无忌才着急劝谏的.”魏征没想到自己死了还会被后世人这般污蔑,气得脖子上青筋都冒起来了,怒斥道,
“你这竖子一派胡言!那趟唐太宗只带了太子和虞世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