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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是最后一幅了,今日之事还请薛员外代为保密,若不是有一事相求,我也不会...”
薛季阳听了这话果然眼睛一眯,脸上却还是笑着的,
“贤侄放心,我只说是从别处寻来的,绝不会跟旁人提起贤侄一家。只是不知贤侄所求何事?这幅古迹又想卖价多少?”
也就孚哥儿那小子会被骗得团团转,非说人家是为了答谢他。
李世民故意让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又抬头笑道,
“还是请您让人先来鉴定吧,不然如果它是仿得极真的赝品,我先贸然提出请求倒是唐突了。”
薛季阳深深看了他一眼,这个赵家二郎,城府极深呐!
先是暗示自己他家里只剩这一幅古迹了,无须再去试探打扰,现在又不肯先提要求...
这唐太宗真迹要是假的也就算了,如果是真的,等鉴定结果出来后只要自己非买不可,就只能任由对方漫天喊价提要求了。
但他想到自己备好的大笔汇票和银子,一下就做出了决定。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要能借这幅真迹攀上郑大官人,这几万两银子的前期投入根本不值一提!
于是,他命人为李世民取来披风和锥帽,以“神秘卖家不肯抛头露面”的名义,把薛孚喊来叮嘱一番后,让他把安置在另一处的书画鉴定行家们请来。
很快,十一位当今江南最有名的书画古董鉴定行家来到这间宽阔的厅堂中,在明亮的烛光下,围绕着紫檀木桌上那幅唐太宗真迹仔细鉴定起来,一时鸦雀无声。
薛季阳满怀期待,坐立不安地在一旁等待结果。
薛孚喝着茶偷瞄泰然自若的李世民,开始盘算起来:万一这幅被发现是个赝品,赵二哥白白为我费了一番苦心,该说些什么安慰他呢?
李世民听着院里雨打芭蕉的淅沥声,满意露出一个温润的微笑:江南这场来得及时的黄梅雨,倒能为这幅真迹再添上一分潮湿的岁月痕迹。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这不,不...”的惊呼,骤然在厅堂中响起。
薛季阳心中猛地一沉,快步循声朝发出声音的白发老师傅走去,焦急问道,
“沈老,这幅不是真品吗?”
这位可是他花大价钱从平江府请来的鉴定行家,据说一生从未看走眼一回。
对方连连摆手又跺脚,“哎呀...温,温泉...太宗..”
另一位稍年轻些的师傅忙放下手中叆叇,转身看着薛季阳,代对方解释道,
“薛员外有所不知,我师父一激动就有些结巴...他是想说,这不正是唐太宗的真迹吗?其用笔精工,法度粹美,与唐太宗贞观二十二年写的《温泉铭》碑文行笔毫无差别!”
薛季阳一把抓住他的手,“那么,陈先生也是如此认为的?”
陈师傅含笑点头,“这幅太宗真迹无论用的纸还是墨,皆与贞观年间的皇室御用品对得上,而这笔锋毫芒之妍美飘逸,更别有一番雄迈跌宕的超凡气度,非唐太宗李世民在世不能书也!”
其他的鉴定行家也鉴定完毕,你一言我一语地高兴告诉薛季阳,
“请薛员外尽可放心买下,这幅要不是唐太宗真迹,那世间就再也不会有任何一幅唐太宗的真迹了!”
“是啊,恭喜薛员外喜得唐太宗墨宝!老朽刚才见着这字的第一眼,就只觉有金戈铁马之意扑面而来...”
趁着众人与薛季阳交谈,薛孚早高兴地凑到李世民面前,仰起脑袋悄悄提醒他,
“二哥,我爹今天准备了一万两汇票,还有一万两现银,你等会儿记得全都要了...不,你可以再跟他说要五万两,再加上这个别苑。放心,我爹钱多着呢!”
李世民一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