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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中甚至只有一千骑兵,除非种家军能及时赶回来驰援,不然他这颗砰砰乱跳的心怎么放得下来?
他一边盘算着要是辽军真发起进攻,得找个好借口让这些州兵先出去抵抗一波,一边又对李世民极其友善地大献殷勤。
因为对方是所有援军里唯一带骑兵赶来的,而且他手上有三千骑兵并配有弓弩手,比真定府留守的骑兵还多。大宋多年的“恐辽沉疴”,归根结底恐惧的其实是辽国骑兵,可见骑兵在对战草原敌兵时,作用要远胜步兵数倍。所以,他冒着惹怒童贯的风险也要绞尽脑汁巴结先李世民,正是为了说服对方,到时能带青州骑兵担任先锋第一个迎敌。
这样一来,就算打不赢也能先折损辽军的部分主力,让他能带着守城的兵士再拖上几分时机,没准就能苟到童太尉派的援军回来呢。
李世民爽快同意了他这个“高瞻远瞩"的建议,一口应下了以青州骑兵为前锋冲破敌军阵营的方案,只是额外提出了两个要求:
一、他听闻登州州兵是赶来的援军中操练最勤奋的,想让登州通判宗泽率兵配合他压阵;
二、辽军在边境陈兵数日迟迟不退,他认为这场仗定然是要打起来的,但宋军向来畏辽如虎,多每拖一日士气就会减损一分,所以,与其任由对方以逸待劳消耗宋军的士气,不如先发制人,派些兵士登上城楼,以骂战激怒对方尽快开战。
如果换成是其他守关将领在此,绝不会因为他这番说辞,就贸然去主动招惹辽军。
但张松不一样,他这个关系户是童贯硬塞进来跟种师道这些武将争夺军队内部实际管控权的,他虽颇通取悦童贯之道,却只囫囵读过几本兵书,根本就不懂真正的打仗之法,是一个在边军中滥竽充数的将领。
再加上这些日子他本就慌乱得不行,又见辽军停留了边境十来日还迟迟不肯离去,这是最近几十年里从未有过的情况,潜意识里,也早就认定了辽军这趟是真的要打,所以被李世民和尉迟恭两人围着一劝,马上就改了主意一一既然早晚都要挨这一刀,他又何必战战兢兢等着对方消磨宋军的士气?到时输得越惨,自己这守将要承担的罪过就越多啊。虽然宋军绝不能主动开战,但他可以设法逼对方开战啊,反正到时最先冲上去迎敌的是青州骑兵,只要形势不对,他马上紧闭城门防守就行了,城中的守兵一时之间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于是,张松全然不顾其他援军将领大惊失色的劝阻,派出了五百人站到城楼上,不分昼夜地大骂辽军!多亏了辽国皇族一直以“中原正统"自居,在国中大力推广中原文字与语言,李世民的这个骂战法子,很快就打乱了辽军的阵脚。
自从赵光义在高梁河大败于辽军之手后,宋军最早那批精锐将士的士气就被挫消了大半,而后来荒唐的澶渊之盟,更让宋军志气几近荡然无存,从此一见到辽军就自觉低人一等,还没打就先畏惧起来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辽军在宋军面前向来是趾高气昂的,只有他们随意嘲笑戏弄宋军的份,哪会像现在一样,眼巴巴地看着那帮南国小儿辱骂自己却不能冲上去弄死他们?
原本奉命来边境一游的辽军将士开始躁动起来,他们想打仗,他们想冲进去把那些不知死活的宋军全杀光。主将耶律刺哥身为辽国皇帝的亲侄子,一向也是飞扬跋扈的嚣张之辈,又哪忍得下这口气?要不是他爹硬塞来的几个随军幕僚苦苦拉着他,劝着他,他真恨不得违抗皇命马上攻城!
不过,为了进一步震慑宋军以发泄愤怒,他下令将战线往真定府城门推进了三里。
而这样一来,张松愈发认定“辽军果然是要攻城的,果然是想拖延时机击垮我军士气”,又马上听了李世民的建议,多派了几百人挤在城楼上大骂辽军。
随着对方陈兵战线的推进,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