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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字很慢,边说着,视线也在那处缓缓落定,说完停顿一会儿,没等到她的回答就继续,“二层。”就像闻执自己说的,他很认真地在猜,且耐心十足。但那种略带玩味的压迫感几乎要冲破距离。姜浇的神经紧绷,有种变成猎物,被猎人牢牢盯上的错觉。而这个恶趣味的猎人,甚至在大发慈悲地进行着倒计时。“三层……
他咬字越来越慢。
依然只有沉默。
听筒里仅剩女孩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闻执轻笑一声,准备继续。
在他视线即将落过来的前一秒,姜流终于先败下阵来。“四层!我在……四层。”
跟她的慌乱不同,闻执只是慢悠悠地抬眼,似笑非笑地,“原来是四层。”
姜浇说不出话,呆愣愣地看着他。
默了几秒,他突然问,“在看我吗?”
姜流仿佛才惊醒,有些害臊地否认,……没有。”“我、我早就走开了。”
像是怕闻执不相信,她又故作镇定地解释一句。闻执似乎真的相信了,点点头,笑着嗯一声,没再说什么。姜流刚要松一口气,就看见闻执扯住外套的领子,正要脱下来。
“哎!很冷的…”
她说到一半,猛地噤声。
闻执懒洋洋地停下动作,没忍住笑出来,肩膀都微微颤动。姜流窘得不行,又担心他的身体,“下着雪呢,如果我真的走开怎么办。”
“我再灰溜溜穿上咯。”
闻执十分不以为意,“反正你看不到,丢脸也无所谓。”哪来的小学生……
姜汽一时语塞。
她不由想起以前的闻执,被盛棠和陈亦驰烦到,嫌弃他们幼稚的样子。
现在看来,他好像也不遑多让。
姜流笑了笑,又因为“以前”二字出现在脑海中,有些走神。到底什么算以前呢。
此时此刻,她再回忆起那些酸涩心事,好像竞也成以前了。听起来遥远,其实也不过是几小时前而已。雪还在下呢。
而那个活在“以前"中的自己,那个怀揣着满腔喜欢,却总是敏感拧巴的姜浇,她做不到简单说一句“都过去了",就此稀里糊涂地挥别。
那也是她珍贵的一部分不是吗。
或许,她该给她一些交代。
“闻执。"姜流声音发着颤,叫他的名字。闻执没像平时那样懒散地嗯一声,而是默了默,说,“我在。”
“我想跟你说……“姜流攥住手心,自嘲地笑了下,“这话现在说有些晚了,而且你应该都猜到了吧,可我还是想自己说出来,就是……”
“我很喜欢你,很早很早就喜欢。”
“我不太会表达,也常常因为觉得不好意思而嘴硬,其实今晚,我…”
姜流说到这里,已经不那么紧张了,声音放松,带着笑,“非常非常开心的。”
话音落下,过去几秒,闻执都没说话,只能听见他稍显不稳的呼吸声。
姜泥又紧张起来。
不知过去多久,闻执才轻轻开口,“很累吧。”姜流鼻腔一酸,忘了闻执看不见,下意识摇摇头。“我为什么没能早一点发现呢。“闻执低着头,也不知道在问谁。
但他语气里的歉疚几乎要溢出来,姜流又摇摇头,努力想让气氛开心些,“我本来就不想被发现的,说明我藏得很好啊。”“姜流,“闻执无奈叹气,“还以为只有我是笨蛋,怎么你也是。”
姜浇想了想,歪着头总结,“两个笨蛋,听起来还不错。”“只是听起来吗…“闻执嘟囔了一句,又突然有些怨念,“怎么都不问问我,待在这儿不走做什么?”“抽烟呀,我看到了。"姜泥如实回答。
闻执再次陷入沉默,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