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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池中的阿洛斯将下巴抵在球池台上，楚妄和露莲娜坐在一左一右，宝宝则是在他们三个的中间。伊妮娅正低头玩着颜色卡片，阿洛斯的手里也有一张纸。他说，“红色。”

宝宝啪地将红色甩出来。

刚刚还在说正事的露莲娜立刻鼓掌，楚妄慢了半拍，也鼓了两下，看起来有点勉强。

自从发现阿洛斯几十年不说话，也习惯了不说话的时候，露莲娜就觉得应该在给宝宝早教的时候，也顺便给少年上课。现在的课程就是教阿洛斯认字说话，然后教宝宝辨别颜色，再将卡牌选出来。

因为能和宝宝一起玩，所以少年没有拒绝。露莲娜给足孩子们的反馈，并且希望楚妄也跟上。

楚妄虽然也有夹着嗓子和宝宝说话或者鼓励她的时候，但那都是私下，他对这种在有许多人场合里表露支持的行为实在有点……不习惯。

可是阿洛斯都和宝宝一起上课了，露莲娜也说他是这个空间的顶梁柱，楚妄只能不逃避责任，勉强补上自己的鼓励。可能是这个原因，阿洛斯终于面对他时放松一点了，哪怕楚妄根本不知道这个身为死亡副本的少年boss到底在怕他些什么。

至于宝宝的生日，楚妄想了想，“你们没有什么想法吗？”阿洛斯趴在台面上认真地看着宝宝选颜色，显然没有插手的意思。露莲娜则是笑道，“你是捡到宝宝的人，当然应该由你来定。”

“这是不是不太好？“楚妄犹豫了一下，“我记得还有其他boss也抚养了宝宝，或许他们会有别的想法。”现在的伊妮娅已经习惯了在自己的空间生活，她没有想念哥哥姐姐们，也实在是因为她太小了，还不认人。一岁之后的宝宝才能慢慢从颜色联系到其他简单的物品，更何况宝宝之前和大家相处的时候，大脑发育也才几个月，没办法理解更多事情。

对婴儿而言，最多只会记住妈妈或者一直带她的人，所以只要楚妄还在，她就不会想念别人一一这点倒是对boss们一视同仁呢。

睡觉的时候，宝宝仍然会去诺亚和德莱斯特的世界。但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空间太舒服，还是因为身边有了常驻的露莲娜和阿洛斯，她很少像是之前那样夜夜都会出门了。两个boss也都没有开发拜访功能的影子。露莲娜笑了笑，只是相比对孩子们的温和，这个笑容多了些不屑，“到现在都没学会登门拜访的家伙，没有资格对宝宝指手画脚。”

她对无法好好保护自己孩子的不称职父母是没有什么好感的，除非对方也是阿洛斯这样的小孩子。

梦魇母亲对自己孩子的划分有一种奇妙的标准，并不单纯以年纪为界限，她也曾经让许多走到人生尽头的老人在美梦中安然逝世，这是她对孩子们的温柔。

至于未来和那些boss们的关系，只能见面之后才能知道了。

楚妄没有再推辞，他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道，“我捡到宝宝那一天是16号，要不要将下个月16号定为她的生日？”正常孩子的年纪是从出生开始算的，楚妄见到蛋壳中的宝宝是在半年前，她刚诞生下来看起来就和四五个月的人类孩子差不多一样了，所以也只能做个大致估算。阿洛斯没有意见，露莲娜笑道，“那就这样定了，我们下个月十六号给宝宝过周岁生日，其他没用的家伙们如果还没能力进入空间，就让他们彻底错过妮娅的大日子。”…一向温柔的露莲娜阿姨，生气的样子有点可怕呢。宝宝扔下卡牌，扑到露莲娜的怀里，奶气地喊，“娜娜。”她现在会说的话更加丰富，而且已经能认识最熟悉的几个人了。露莲娜立刻慈爱地抱住宝宝，不见刚刚的危险模样。楚妄无奈地叹息。

他本来以为要和别人一起分享宝宝的关注和爱会很痛苦，但是现在的发展比他想象得要好很多很多。楚妄也没想到露莲娜和阿洛斯两个boss能这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