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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洛怡还在懵怔的时候,原来绕在他腕子上的领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绑过她的手腕。
“我劝你先歇会儿嘴,省点力气。”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系在她的手腕间,绑得不紧却全然挣脱不开。面上染上一丝慌乱,沈洛怡压下那股莫名而起的情绪,掀开眼皮去端详他的神色,意外的,不见往常的稳重,梳得板正的发丝垂下几缕发丝,透过散漫不羁。像极了她初见他那次的印象。
拽哥,极品。
瘦削的肩背被迫抵在书桌,程砚深动作从容地解着她的长裙,手上做什么,全然不妨碍他说什么。微沉的呼吸扑在她的耳廓,语气很浅,却带着浓浓的威胁感:“毕竞我们还有两箱的任务量要完成。”沈洛怡下意识望向墙角处的那两个纸箱。
两箱。
意识迷离的时候,她脑海里只记得这个词。书房并不是一个好发挥的地方,尤其沈洛怡娇气得很,没闹多久,她就推操着喊疼,拒绝他的靠近,哪怕是翻过身,手掌撑在桌沿,她依然拒绝。
声线里带着一点哭腔:“你先把领带解开。”那一圈领带虽然系得不紧,可她皮肤柔嫩,还是在腕上留下一点红印,在她雪白的肤色衬下,格外显眼。水眸闪闪,欲说还休的清泠,是让人无法拒绝的怜意。程砚深亦是如此,这种时候,他很难拒绝那双清眸。那个漂亮的蝴蝶结在他修长的指骨间,一点点散开,柔软的布料沿着书桌垂下,手腕刚刚获得一点自由,还来不及庆幸,沈洛怡却望着他将那根领带绕在了她纤细的颈子上。
“你做什么?“肩膀瑟缩,被不觉间向他怀里靠得更近。原本抽离的距离,一瞬间化作无形。
刚刚的温度又重新燃上,程砚深瞳光深邃,只定在她颈上那朵精致的蝴蝶结上,是他系的。
像个精美无缺的艺术品,闪着动人的光芒,灼着他的眼,将那里渐渐燃上燎原的热度,聚成火光。旁人喜欢将艺术品束之高阁,可他偏要做那个拆礼物的人,他想看所谓的完美在他身下展露另一面,更瑰丽更侬艳的美。
细吻落在她骨感的锁骨上,寸寸移动,领带被咬在他的齿间,带着浅浅的脱离,蝴蝶结再次散开,那只装饰精美的礼物被拆开。
“怡怡,你乖一点。”
睡得很晚,沈洛怡后半夜的事情已经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半睡半醒的时候,一巴掌忽地拍向抱着她的男人,声音含糊:“明天记得把你的体检报告发给我。”在他臂弯里缩了缩身体,意识模糊之前,她又轻轻念了句:“程砚深,别忘了取消结扎预约。”手腕和脖颈到底还是留下了些痕迹,入了六月,京城的夏天处处炎热,沈洛怡却穿了件长袖衬衫去上班。办公室里的空调被调低了五度,才勉强扑灭她心底的火苗。
可惜,依然是有人这个时候来给她添堵。
李助理拿着文件册进来的时候,表情有些难看,沈洛怡几乎是看到她的表情的时候就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消息。果然一一“兴越这几天有一笔业务,被宜舟抢走了。”宜舟是最近几年数字医疗领域的新兴公司,比兴越成立得晚,发展速度很快,这段时间公司规模扩大得极快,已经成为兴越饶有实力的竞争对手。
沈洛怡眉心紧蹙,放下钢笔:“齐川怎么说?”“他说要引咎辞职。”
冷笑一声,沈洛怡托着腮,面无表情:“是真的引咎辞职,还是被挖了呢。”
李助理也早就想到这种可能,她试探性地问:“那我找人去查查?”
“不必了,辞就辞了吧。"沈洛怡重新将目光放在电脑屏幕上,声线冷淡,“他这位业务负责人今年已经连着丢了两个大客户了,他也确实该为此负些责任了。”第一次丢客户的时候,齐川也说要引咎辞职,那时沈之航亲自出面调解,给他的销售提成上提了两个百分点,才安抚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