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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再算下去,我天荒地老也还不起了。”
深呼口气,她又凑近几分,两只细腿几乎贴着他的西裤,微微俯身,捻起他的领带,轻声细语:“程砚深,要不你别去结扎了。”
她也不看他的神色,指尖漫不经心地卷着领带,柔软的布料在她手中被捏成各种形状。
“不然,我们先把家里两箱用完吧。”
眸光闪烁了瞬,略略用力,指腹边缘渐渐发白,隐约宣告了些她的情绪:“我先声明,我没别的意思,舒窈跟我说有的人可能做完结扎手术就不太行了。”轻咳一声,面上隐隐发烫,沈洛怡沉一口气,继续说:“虽然你本来也不太行,就……”
顿了两秒:“就也别一拉拉到底了。”
是她这两天绞尽脑汁想出来的理由。
丢下手里的领带,她状似无意地瞥过他的神色,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她便提起声线继续说:“至少目前我们相处还是很愉快的。”
她说话极其含蓄,至少程砚深是能听懂的。修长指骨扯下被她揪得一团乱的领带,随手绕在腕上,程砚深眸光深邃:“意思是之前的都不愉快?”沈洛怡皱了皱鼻子,这人还真是会抓重点,她明明说了那么多,程砚深却只抓到这一个重点。
她不满地横眉,指尖戳着他的胸膛:“喂,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极了分手以后愤愤不平还要清算过往、质问插刀的前任。”
幽邃暗寂的眸子燃起寥寥的侵略性,大手圈过她的手腕,绕在他腕间的领带似有似无地抚过她的肌肤,带着点点酥麻。
“真不巧,我还真是你前任。”
长睫落下,程砚深薄唇勾起:“其实也不一定是前任,也可能是前前任,或者前前前任。”
沈洛怡弯起红唇,大胆地与他对视,却不回答。似有火花燃起。
程砚深掌心贴在她的侧腰处,略一用力,便将她轻而易举地拢进怀里,慢条斯理拨过她的长发,声线渐渐低了下去,缱绻温存:“除了我,你还有别的男人吗?”沈洛怡偏过头,避开他灼热的呼吸:“你这是要跟我算账吗?”
想起他那个出了点意外的联姻对象,她冷笑一声:“说不定程总的前任,两只手都数不清。”掌心心略紧,程砚深不动声色,瞳色邃暗如深海,静静回答:“没有前任。”
沈洛怡瞳孔一缩,好半响,又听他清润的声线徐徐落下。
“只有现任太太。”
“一直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