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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欲退下,陈槐民又急躁地踱步过来:“罢了,你去将刘恪言叫来,我亲自嘱咐他。他这人贪图钱财,你去说,保不准他会阳奉阴违。”
话音刚落,外头突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在门口站定后,低声回禀道:“大人,刘老鸨从后门进来,在正堂内喝茶候着您。”
陈槐民心神一紧,瞳孔猛缩,与屋内衙役两两相望,都从对方的神色中看出惊慌和担忧。
手中茶盏无力地摔落在地上,陈槐民讷讷自语:“她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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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香的茶气在窗边萦绕散去,余绾捏起一块芙蓉豆沙糕。于旁人而言过于甜腻的吃食糕点,对余绾而言却是香甜可口。
余绾咬上一口,满足地眯了眯眼,身后的齐旺显然没有这个胃口,恹恹地捧着一盏茶:“女娘,既然我们已经猜测出县令及刘恪言等人在干什么勾当,为何不直接将县令拿下,还在这里盯梢作甚?”
余绾挑了挑眉:“你也说了,我们只是推测,并没有实证,连墓穴都尚未找到。更何况他是掌管一方的县令,你与我不过平民百姓,即使手握实证,还真能将他扣押审问不成?”
齐旺欲言又止,半晌后,将嘴边的话咽下去,吞吐道:“我们不行,但有人可以。”
见余绾望过来,齐旺压低声音说道:“我听说,雍穆王不出三日便要抵达隆安县,到时候我们可以去向雍穆王揭发这狗官县令。有雍穆王在,定会将此事调查的水落石出,狠狠惩治这狗官。”
神色一滞,余绾眼底划过一抹幽色:“你所言不错,可若要雍穆王信服,还是需要手握实证,不然空口白牙,小心雍穆王治你一个诬陷朝廷官员的罪名。”
齐旺驳道:“雍穆王英明神武,绝对不会。”
话音刚落,只见不远处的宅子里匆匆跑出来一位衙役,翻身上马,径直朝隆安山狂奔。
余绾指着衙役,对齐旺说道:“去吧,跟着他,或许很快我们就会有结果了。”
齐旺顿时精神抖擞,连忙应了一声,出了茶楼匆匆追了过去。
余绾立在窗边,目送齐旺策马的身影远去,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心中陷入沉思。
之前被忽略的细节端倪重新浮上心头,余绾勾了勾唇,将茶水一饮而尽。
宽敞干净的长街行人稀疏,这条街巷多是一些富贵人家所需的金银首饰,几家铺子已经开张,掌柜百无聊赖地坐在里头喝茶,门庭冷落。
余绾穿行在街巷中,目光扫过零星窜出的难民。
她初入隆安时便有疑惑,天灾至,最先受不住的是老弱妇孺,年轻的壮汉活得能长久一些,可隆安街头竟如此空荡,只有一些老幼妇孺在艰难求生,被官府焚烧的尸骨也以此居多,很少能看到手脚齐全的男丁。
若说男丁已经逃走,也不尽然。就算背井离乡成了流民,也会带着手足亲人讨生,一人冷心冷肺,难不成全隆安县的男丁都是如此,只顾自己一人出城苟活,将家中父母亲人置之不顾?
如今倒是恍然大悟。
天灾至,难民不免暴乱,隆安县令命衙役抓了一波又一波的男丁,说是关在衙门大牢里,可区区一个县牢能塞得下这么多人吗?
他们的去处不言而喻。
回到家中,本以为今日鸳尾出门,不会太早回来,谁知余绾推开门,却发现厨房敞开,里头放着几只腌鱼和一些米粮。
许是听到开门的声音,鸳尾掀开门帘走了出来,余绾随口问道:“你今日怎么回来的这样早,不是说可能夜里子时方归吗?”
鸳尾沉默不语,抓着棉帘的指尖用力泛白,她紧抿着唇,脸色有些不佳。
“怎么了?”余绾半天未得到回应,这才抬起头,却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