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横生 (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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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刘恪言卧倒在美人堆里,点了数个伶妓作陪,身上却脏兮邋遢,衣袍沾染上污秽也不曾换下,遭了燕红等几位姑娘嫌弃,那时,燕红等人还在猜测刘恪言到底为县令去办了什么差事,出手大方了许多。
本想着便是挖墓倒卖陪葬品一事,可如今余绾细细想来,燕红知晓内情,若刘恪言真是去办此事,燕红应当不会生出疑惑,反而要在旁的伶妓胡乱猜测时帮其遮掩一二。余绾不得其解,直截了当地开口询问:“刘恪言除了帮你看守暗道外,还为你办哪些差事?”
陈槐民呼吸一窒,唇角绷成一条直线,眼眸游移至角落处,再次不发一语。
端看陈槐民这样的反应,余绾便知晓,恐怕是与那所谓的黑雁图纹和叛军逃脱不了干系。迟迟等不来陈槐民的答复,除却胸膛的上下起伏外,又成了一尊自身难保的泥人。余绾并不着急,缓步走上前来。青绿裙袍在走动间漫不经心心地浮动着,轻薄白净的皂纱恰到好处遮住她的面容,只露出一截光滑如玉的细长脖颈。
虽未得见真容,.…
陈槐民匆匆扫了一眼眼前袅娜娉婷的女子,轻轻地紧了紧眉宇,手指不安地缠动着,总觉得眼前女子给他一两分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可仔细回想一番,却怎么也对不上脑海中任何一人。罢了,许是多心。
陈槐民无心再想这些琐碎杂事,却忍不住朝那抹身影又撇了两眼。
余绾走过来,外头旭日东升,绚烂夺目的朝霞倾斜洒落在堂前牌匾上,她逆着朝霞而立,纤细身形被霞光拉长,更加叫陈槐民看不清她皂纱下的面容。
余绾不疾不徐上前,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赵安是大人小舅子,不知大人为何要对其痛下杀手?”喉咙一涩,陈槐民胸膛再次急促的上下起伏两下,不知是否过于惊惧,喉咙间竞泛出血腥气。余绾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再进一步:“可是与黑雁图纹的书信有关?”陈槐民猛地咳了两声,面色再次白上两分。余绾便知刘三打听出来的消息没错,果然,赵安死于陈槐民之手,就是不知这赵安在此事中扮演的什么角色。闻苏见陈槐民仍旧未有开口之意,不禁失去耐心,眉眼也染上两分怒意:“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思虑一下族中后辈,你执意不说,难不成铁了心要送他们去死不成!”
大刀阔斧地走下来,闻苏单膝跪在谢祁隋身前:“殿下,属下请旨对隆安县令及一干心腹用刑审问,一日内,属下定审出真相,呈现给殿下过目。”
谢祁隋并未立刻给出言语,刚毅眉眼略过闻苏,目光落在陈槐民身上,圆润的指尖敲打着桌面,似在斟酌犹豫。“是,你所言不虚。"身后忽而传来陈槐民低沉沙哑的声音,他仿佛一下子苍老十岁,脸上的褶子一层层地皱起,肩膀无力地耷拉下去,“他受人指使,去我书房中搜寻画有黑雁图纹的书信,被我发现。我无法,只能亲自前去将他毒杀。”谢祁隋顿时起身:“书信你存放在何处?!”陈槐民指着后窗外的古树下:“此事一出,我心惊胆战,将书信尽数埋藏在古树下,挖的深些就能瞧见那只匣盒。”谢祁隋使了个眼色的,立马便有铁骑从堂内走出去,召来二三人去古树下挖。
陈槐民既然肯招供,闻苏也稍稍放下心来,转身斥道:“挖出来的陪葬品你都放于何处,你到底与何人来往通信,如何与叛军勾结,隆安县与庆栎县相隔数千里,你又是如何与寒山寺主持相识,还派人去杀死主特..…如此种种,还不快如实交代!”
此言一出,陈槐民顿时震惊地瞪大眸子,变颜变色,恨不能站起来与闻苏对峙:“胡说,我何时派人去杀主持,你这是污蔑!”
“青云台上,暗杀主持的杀手难道不是你派去的吗!"闻苏怒目而视,近一步逼问道。
陈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