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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没安分几分钟,下楼以后,在两人往女生寝室走的路上,途径位于热水房对面的男寝,米思寒按耐不住频频上翘的嘴角,几度驻足眺望。
忍无可忍,黄复酥睨她一眼:“要不你在楼下蹲一个认识的男生,请他帮忙带话,说你邀请他一起逛街吃饭。”
没有明确的提名带姓,却也不言而喻。
米思寒两眼亮晶晶:“这是可以的吗?”
“你、说、呢?”
一字一顿,话里的咬牙切齿让她缩了缩脖颈:“放心啦,我们磕cp的肯定不会舞到正主面前。”米思寒双手合十,眨巴着眼睛保证,“我只放肆今天一次。”
“走吧走吧。”她握着黄复酥的手腕晃了晃,捏着嗓子用上撒娇语气,“说正经的,其实老江把你分到这一组也挺好。你跟梁青砚同组过,还做过几周的同桌,勉强算是老熟人了吧。”
米思寒可以对天发誓,这样给梁青砚说好话绝对不是为了让自己以后磕糖方便!
作为黄复酥官方认证在岭北一中最好的朋友,她百分百是站在她的角度思考问题的。
除了由福尔摩斯&米密切关注,亲自查证出的线索,还有从现场第一见证者,兼室友蓝茵的转述。
一周前,岭北一中开学典礼冗长的领导发言结束,而后是为数两天的开学考试。
班主任江庭松一早提醒,他会根据本次考试成绩重新分组。
从得到这个消息开始,黄复酥就在整日的紧张与不安中度过。
万幸她在几近两月的暑假生活里复习得足够扎实,混乱思绪没有影响到考试。
成绩按照科目考试的先后顺序公布,未在黄复酥心底惊起多少涟漪。
但同学们的惴惴不安定格在总分与排名张贴在教室后黑板的这一日,而她却持续到今天。
确切来说,是今天上午的十点零八分。
这学期的课表安排中,江庭松教授的数学恰好在周日上午第一节。
两节连上的大课结束,困倦的学生再坚持不住,难以对抗不断打架的上下眼皮,在听到下课铃响的后一秒,齐刷刷趴倒在课桌上。
江庭松放下手中剩余最后一道大题没有讲解的试卷:“哎呀,年轻人!有这么困吗?”
坐在重点关照位置——讲台右侧的吴迪支起一条胳膊。他的脑袋迈进臂弯里,闷声接话:“当然有!老班,这样一来,我是不是没那么特殊了。”
“以后你就坐在这里,别想换座位,在我眼皮子底下都能闭眼,其他位置得更过分。”
计谋落空,吴迪拖腔带调:“让其他科任老师看到我这样子,会不会不太好。”
“既然你也知道有损班容,那就打起精神来。”江庭松曲起食指指节,轻叩铁制讲台桌,“来来来,后边那一撮男生别打闹了,前边几位睡觉的也请睁开眼睛,咱们来讲点不一样的消息换换脑筋。”
意料之内无人应答。
江庭松挑眉:“新的小组我已经分好了,原本还想提前透露一下。既然没人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