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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起来招手,跳远比赛要正式开始了。
“我肯定很快结束,到时候在终点给你加油助威。”
留下一句话,米思寒没等待黄复酥的回答和鼓励,朝操场东面的沙坑场地跑去。
一班另一位参加800米长跑的同学是冯雅霜,她与体委赵遥同寝室,为支持工作前来凑数。
两人关系只称得上点头之交,仅仅能寒暄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题。
“真倒霉,今天下床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脚,我一会儿可能跑不了太快,咱们班就靠你喽。”
“安全最重要,我会尽力的。”
而后是相顾无言,彼此沉默。
冯雅霜曾在军训上担任过一班的合唱指挥,也算在年级里露过脸,认识的人自然不在少数,很快融入到另一堆聚集闲聊的小团体里。
头顶的太阳很大,晒得人眼前发白,黄复酥环顾四周将目光落在脚下的人造草坪上。
纠结秒钟,不修边幅地坐下来。
脚步再度逼近,其中夹杂着运动鞋与塑料草摩擦的沙沙声,落入低头冥想的人耳里,十分清晰。
黄复酥没抬头,她不认为那是可能在找自己的人,仍闭着眼睛感受胸腔中心脏的剧烈跳动。
她在紧张,在焦虑。
只要一刻不开赛,她就一瞬也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讨论与欢声笑语齐齐环绕四周,黄复酥叹一口气摸上裤兜,想从中翻出手机,通过看新闻来转移注意力。
找遍所有口袋,这才想起在最初提醒检录的时候,她就已经把手机放进班级专门准备的袋子里,交由专人保管。
“找了好久,原来你坐在这里。”
熟悉的清冽嗓音自头顶传来,携带几分恍然大悟的惊喜。他动作很快,在黄复酥睁眼仰头寻找声源之前,撑着草坪坐在她的右侧。
是梁青砚。
黄复酥心里有些忐忑,凝眸望去的目光中难免带上几分紧张。
“怎么,很惊讶。”梁青砚突然轻啧,“原来当时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呀。”
最后这句话,他压低声音说的很轻,似乎只是讲给自己,但两人之间距离太近,不可避免令黄复酥听得一清二楚。
她知道,他说想进内场的事,她还记得。
鸦黑睫羽垂落抬起,黄复酥吐露含糊不清的语句:“只是没想到你还会来。”
她看过比赛日程表,男子1500米长跑高二组比赛安排同一时间段,黄复酥不觉得梁青砚还有精力过来安慰她。
“约定好的事我从不食言。”梁青砚顿了一下,“不要有压力,能站在跑道上,你已经比很多人勇敢了。”
没有冠冕堂皇地说她一定会是最棒的,有经过专业针对性训练的体育生在,那过于假大空了,也像在无形地施加压力。
他的鼓励,是从称赞她的决定开始的。
这种感觉宛若冒芽的春笋正在经历一场甘霖,随后克制不住肆意疯长。
“你会拿第几名。”黄复酥看向梁青砚的眼睛认真询问。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梁青砚肯定地说:“第一名。”
“我也会是。”
似承诺似许愿,黄复酥说完利落起身,与他告别:“等我的好消息。”
像是为了让梁青砚放心,她又根据平日观察男生打篮球时得来的经验,仿照兄弟之间互相打气的举动,十分豪放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不知是不是那段短暂的插科打诨起了作用,真正站在深红塑胶跑道上的这一刻,黄复酥竟意外平静。
躁动不安的心脏老老实实落回原位,她俯身曲腰,身体紧绷像拉满的弓,在裁判的准备口令中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