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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的米思寒打过招呼,要到阅览室外等她。
当然,最重要是,黄复酥刚刚发现梁青砚借给她的钢笔还攥在手里,她忘记还回去了。
这意味着要和梁青砚正面接触,黄复酥还需要给自己做一些心理建设,并在脑内搭建场景,多遍演绎假设,找出最完美无缺的说辞。
走出图书馆大门,黄复酥眯起眼睛适应刺眼的光线,意外捕捉到几道熟悉的身影。
梁青砚,项昭懿,还有周斯年和陈望宇,同寝室的一行人勾肩搭背,如胶似漆,说笑着往走廊另一端去。
动作比她和米思寒快,却落后其他人一大截。
不是说要去吃烤冷面,怎么和她们两个不着急的人一样磨蹭?
黄复酥踮起脚尖,看向校门口拥挤熙攘的人潮。
现在过去,得排队等到什么时候。
笔筒末端雕刻的繁复纹路在指腹下清晰明显,时刻提醒她因为粗心大意犯下的错。
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算远,但黄复酥是绝对不会开口将对方喊停的。
那太扎眼了。
“眨眼功夫,我一出来没人了。”米思寒一溜小跑追上来,放慢脚步缓和呼吸。好不容易等到心跳平缓,她又忍不住作妖调侃,“怪不得,原来是为了找他。”
黄复酥故作生气,甩来她挽上来的手臂。无须浪费多余字眼,米思寒就能明白她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不然你会失去我的!
米思寒赶忙认错讨饶:“好嘛好嘛,我不说。”她扁扁嘴,快速转移话题,提议一会洗完澡后,去尝试那家新开的麻辣烫店。
“那家店的名字很有意思,叫“大舌头”,有你喜欢的酱香番茄汤底,肯定好吃。”
她说着,余光瞥见黄复酥手里多出来的东西,心底的求知欲愈发躁动:“还没还给他?”
一支笔没什么特别意义,但黄复酥并不这样认为。米思寒就是太过了解她,才会选择从这里切入。
“下课的时候忘记了,追出来人又太多。”
轻盈的笔没多少重量,落在她的眼里又是另一种形式的存在。
是岩石,是负担,是能压死她的大山。
听她唉声叹息,米思寒自告奋勇:“没多大事,不然你给我,我帮你还给他。”
黄复酥摇头:“需要道谢,他人代劳不好。”
米思寒忽然想起什么:“我记得他帮你把掉的那支圆珠笔捡起来了呀。”
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按照黄复酥的性格,她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把借来的还回去。
“别提了。”黄复酥越深思越觉得今天霉运连连,“那支笔摔断油了,根本写不出字。寒寒,是不是昨天我踩井盖,忘记让你打三下了呀。”
米思寒又是一次绘声绘色的啧啧称奇,两手托腮,露出一个黄复酥十分熟悉的表情。
她只觉得违和,却回忆不起这副表情从前经常出现在哪个场景里。
直至米思寒喃喃低语,开始复盘,“前边主动拉开座椅就不提了,那圆珠笔掉在哪里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他怎么能那么准确地找到位置呢?”
“……?”
“说实话,我有点磕你俩了。”
“……”
这下黄复酥也想明白了。
方才米思寒脸上流露出来的神情,与聚精会神翻看爱格、花火时如出一辙。
黄复酥伸手掐了下她的腰,威胁道:“你再说!”
米思寒立马改口,交叠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叉:“我听话,我不闹了。”
黄复酥知道,她嘴上这样说,脑袋里一定还在浮想联翩,像研读青春小说时一样抠字眼,从细枝末节里给自己挖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