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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件珍贵夺目的礼服,一字肩设计,花瓣清晰分明的藤蔓玫瑰由重工刺绣,盛开在裙摆之上。巨大惊喜掉落眼前,黄复酥像是被一双无形大手扼住咽喉,说不出半个字。
与此同时,她听到一句语调很慢,声音很低,却极为真挚的祝福,来自梁青砚。
他说:“生日快乐,黄同学,恭喜又长大一岁。”语言不足以形容当下的震撼,黄复酥几度启唇,最后只嗫嚅着开口:“谢谢,我,你怎么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
中午彩排间隙,黄复酥拿到手机,曾试探着拨通宋知秋的电话。
她期待过,暗示过,最后只听到一句遥远的,来自黄春华别有意图的鼓励:“晚上好好表现,别拖后腿,别在那位梁同学面前丢脸。”
嘟嘟忙音传来,周围噪声隔绝在外,黄复酥听见一道很轻的,除她以外再无旁人能发觉的开裂声。那是陈年旧伤正在被人揭开,带来绵长而深刻的疼痛。她不该对黄春来与宋知秋心存幻想。
这就是她心生侥幸所应付出的代价。
可是现在,从未刻意提及的人将意想不到的礼物摆在面前,黄复酥大脑忽而一片空白。
她做不出激情热烈的回应,情绪的宣泄口似乎只剩下眼睛。
涂有睫毛膏的眼睫黑卷而密实,如今挂上水珠,倒像是凭空出现连绵不断的瀑布,将视野遮挡模糊。梁青砚靠近,曲起的指节送到她脸颊一侧,停住,又收回。
察觉出不妥,他取出藏在胸前口袋里的手帕,递了过去。
“不是吧,如果知道送这件礼物你会哭得这么凶,我就再多考虑考虑了。"宛若刻意回避,梁青砚忽略了黄复酥的反问,专心转移话题,“一会儿出门肿着眼睛,米思寒会不会以为我欺负你?”
和米思寒有什么关系?
化妆后不能用力擦,黄复酥止住情绪激动的哭泣,压下喉口处的哽咽,快速眨动眼睛,让残余的眼泪自然风干。黄复酥为好友辩解:“她又不是胡搅蛮缠、是非不分的坏女孩,怎么可能不分青红皂白指责你。”“以后那可未必。“梁青砚小声地说,没敢让她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