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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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我们早已解除兄妹关系。但我永远是你哥,某种意义上,你永远无法彻底摆脱我。"席憬咀嚼起剩下的半块牛乳糖。
此时此刻,他们嘴里的味道同样甜得发腻。他仿佛在咀嚼她的牙齿与舌.头,被甜味激出来的口涎像在彼此腔壁里淌来淌去。
席憬很满意。
咀嚼完,他说:“母亲很想你。”
妙辞蹙眉,“万夫人怎么会想我?她分明巴不得我走得远远的。”
席憬说:“自然是想跟你好好说道一番不伦的危害,让你千万远离我,千万不要与我共沉沦。”妙辞回:“她知道了我们的事?你跟她说的?”“我们的事。”
此刻席憬以为,这是世上最美妙的四个字。“的确是我先告诉她,她才能知道。可我不在意她常数叨的那套伦理纲常,她的哭嚎在我面前无效。”妙辞瞪他,“可我在意!你讲出来倒是好受,我却要一直隐瞒。”
席憬朝她倾了倾身,“哦一一原来你在意。疏离我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你全然把我连同这件事都给忘了。既然在意,就多在意在意。若不想再继续隐瞒,干脆像我一样承认:妹妹做嫂嫂,哥哥做妹夫,其实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是怕别人非议?“席憬抬起她的下巴须,“谁敢多嚼舌头,就把谁的舌头割下来。谁敢多看一眼,就把谁的眼睛剜出来。总之,有非议的都去死。”
她的鼻息轻柔地喷在他脸上,话却果断:“血腥之人行血腥之事。”
她这才认识到席憬的阴险之处。
他毫不遮掩,把变质的爱欲当作寻常的食欲,悠悠扬扬地倾洒出来,将她引到一条妹妹不像妹妹、情人不像情人的路上去。
她进退两难,没办法把自己从不伦的泥潭里摘择干净,到时只好与他共沉沦。
这才认识到,席憬不仅是她的哥哥,更是一个沾血无数的武将,一个狼子野心的权臣,骨子里筑满血腥。当软磨不成,他便揭掉君子外衣,同她硬来。
妙辞把脑袋歪在车窗旁,语调惆怅,“这么血腥的人,竞是我哥哥。”
席憬回那是自然,“天上地下,只这一位独特的哥哥。”
妙辞翻他一眼,有种对聋子讲话的无力感,“滚。”就连骂他,声音都是那样的动听。
席憬轻笑,“又想扇你哥脸了?来,想扇就扇。”妙辞掐紧指腹,心里极其不耐,“你真是流氓、败类、厚颜无耻之徒。”
席憬扔给她一本教怎么骂人不重样的书,“学学。”妙辞掀开,发现骂人最脏的那几页已然被撕掉,剩下的全是“傻瓜”、“笨蛋”、“我们绝交”这一类清新脱俗的词汇。她眼前一黑,真恨不能即刻昏死过去。
大大
用膳地还是原来那个小花厅,陈设如常。
即便妙辞来得不情不愿,此刻仍要承认一一榴园的确要比郡公宅更有家的氛围,也许是因榴园有席憬在。即便她恼他怨他甚至恨他,但不可否认,他仍是她最亲近的亲人。
落座时,妙辞坐到席憬的正对面。
菜肴还未端上,席憬解释:“汤还没熬好。”妙辞捂着干瘪的肚子,“随便,反正我也不饿。”席憬笑她口是心非,把一盏冒热气的紫苏饮子推到她手边,“先暖暖身。”
又道:“三日后便是誉王与师帘清的婚期。十日后,召集各部兵马,起兵造反。”
席憬说得胸有成竹,仿佛已把皇位坐稳一半,甚至宽慰道:“十日后,你只管把自己锁在屋里闷头睡大觉。等睡醒,事情约莫就全已平定。”
全已平定的意思是:老太后老皇帝老皇后以及太子一党,全都魂归阴曹。
果然是血腥人做血腥事。妙辞小口呷着紫苏饮子,心里乱糟糟。
其实她没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