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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八十章
岑璠眼珠动了动,淡然点头,承认道:“是。”
溢出的哀吼,“你可知道,郑家曾经将这块儿玉佩送给过本王?那道呼吸愈发不稳,似也不是怒,像是一种纯粹的悲哀,发出的声音,都像是从喉咙中“知道。"岑璠唇轻启,目光移向他,“可那并不是殿下的东西,不是吗?”车中霎时间没了声音,就连那道呼吸似都屏住了。
岑璠不想再多说,怕言语刺激到他。
可她也不明白他为何会有这般反应,那块儿玉佩本就不是他的,还是他自己还回去的。本就不是他的东西,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他难不成是在反悔,自己不应该将那块儿玉佩还回去
.......
这和偷,和抢有什么区别呢?
岑璠理解不了,更同情不了,只能用沉默来回应。
空气变得愈发寂静,元衡也再未说只字片语。
他在平城似是很忙,陪她过完生辰便去了尔朱氏的府邸,直到夜半才回来。他回来时动作并不算轻,却也不像是故意要吵醒她。
岑璠平躺在里侧,她能够感受到,那道身影在床边伫立了很久.许久之后,他上床,没有像平时夜半醒来那样,悄悄摸她的小腹,似只是静静看着她。鬓边的头发似被碰触到,脸颊一片酥痒。
岑璠没有睁开眼,可他也没有继续碰她。
那只手收回,随即他转过了身,夜中传来一声压抑的叹息。岑璠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他也许还对那枚玉佩的事耿耿于怀,可他总要想通。本就不该是属于他的,就算是欺瞒一时,也不能欺瞒一世。可接连几日,晋王面对她,似是一直沉默寡言,那眼神似有不解和幽怨,难以释怀。岑璠能看得出他的痛楚,却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去说什么,只得视而不见。他没有同她说什么时候回晋阳,岑璠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白日里也很少能见到他。有一日天彻底黑了下来,韩泽带来话,说今晚晋王今晚会在平城的大营留下。岑璠说了声“知道”,韩泽欲言又止。
隔日,尔朱阳雪找上门,邀她去城外跑马。
平城是尔朱氏势力所在,也应该是尔朱阳雪长大的地方,若是换做从前的她,定是会同她滔滔不绝说起在这里长大的事。
可她只是带她出了城外,什么也没有说,大冷天在外任由马儿走走停停。岑璠能看得出她有心事,或许也不是心事,而是难解的郁结。她问道:"尔朱姑娘可是有什么心事?
"
尔朱阳雪勒住马,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问道:“王妃想听吗?”岑璠道:“尔朱姑娘若想说,我自然是愿意听的。
"
尔朱阳雪抿了抿唇,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就着河岸边的一块儿石头坐下。她问道:“王妃可曾做过什么梦?”
岑璠沉默片刻,道:“做过。”
尔朱阳雪轻叹一声,说道:“我前些日病时,总是做一个梦,梦里的我很不像我.岑璠闻言一震,一双浅亮的眸子微颤,等着她继续说下去。湖面尚且结着冰,一阵冷冽的北风吹过,拂起了鬓角的发。太真实了,我..."
她轻声道:“我梦到我伤害了一个很爱很在乎的人,我不知道为何会这么对他,那个梦她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可她的直觉总是告诉她,那些事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他似是也知道什么,或许他便是从她的梦中所来,所以才一直躲着她...冷风仍在席卷,冰冷刺骨,尔朱阳雪蜷起身子,静静看着湖边那丛肆意摇摆的杂草。"其实我也梦到过自己,也梦到过身边的人。"岑璠的声音忽而响起。尔朱阳雪回过神,抬头看她。
岑璠低下头,目光与她相接,"梦里的我自己也很不一样,我也不敢相信,梦中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