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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拉着他的手肆意奔跑在草地上,奔向远处的蓝天白云。
风干净而自由,呼呼拂过两人耳边。
周淮琛由着她跑了好一会儿。小姑娘自己累了,不跑了,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大方地躺在草地上。她今天穿的衣服原本规矩宽松,这会儿躺着,身上的曲线立刻变得鲜明。胸脯饱满,腰肢纤细而柔软。皮肤因为奔跑而微微泛红,躺在草地上轻轻喘着气,胸口起伏,眼睛水汪汪的,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周淮琛也盯着她,简直挪不开眼。他怀疑她是故意的,但不确定,毕竟小姑娘真的跑累了。他不能每每因为自己对她生了点儿禽兽心思就觉得是人家在勾他。他也没那么无辜。
“你这体力不行啊。“周队长哼笑一声,在她身侧躺下来。
孟逐溪没搭理他,自己在那儿喘气。
嗯,看来是真累了。
幕天席地,两人就这么并排躺在草地上,都没说话。远处奔跑的马群自己停了下来,停在水边饮水嬉戏。天地悠远而壮阔。
好一会儿,孟逐溪气儿应该是喘匀了,才开口问:“你小时候会经常来这里吗?”
周淮琛双手枕在头下,“嗯”了一声:“我小时候很喜欢骑马。”
停了两秒,他又说了一句:“我的马术是外公教的。”他侧头看向身边的小姑娘,漆黑的眼眸映着广阔的天地,坦荡真诚,毫无保留。
“外公以前是一名戍边军人。边境地形复杂,乱石沟壑、高山峡谷…执勤的时候要经过多种地形,爬山涉水,穿越丛林和崎岖路段,所以边境需要骑兵参与戍边守防处突任务。外公以前就是骑兵营的营长。”
“骑兵?"小姑娘一脸崇拜,“是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能在马上作战吗?”
“比那厉害。”
孟逐溪这会儿没说他自恋了,自己想想,倒是认同:“也是,电视剧都是演的,花拳绣腿。骑兵营的战士都是血肉之躯,真枪实战,是真正的马革裹尸。”周淮琛安静地看着她,半响,轻轻点头:“那个年代的边境不太平,和邻国之间局势紧张。马匹目标大,一旦受伤,骑兵就会处于弱势,外公的腿就是在和邻国士兵交火的时候伤的。”
孟逐溪轻轻"啊"了一声,紧张地看着他。“好在只是伤了腿,命保住了,但也不是每个战士都那么幸运,多少人马革裹尸,再无归期。”周淮琛是从小听着外公和爷爷的军旅故事长大的,他生来就是刚毅果敢的性格,可是听着那些牺牲的戍边战士们的故事,也落了好几次眼泪。他自然不能和小姑娘说这些,否则一会儿人哭晕过去,他哄不好。
话锋一转,避重就轻继续道:“外公受伤后就退伍了,回岁宜经商。那时候政策好,他赚了钱就买下了这片草场,还像当年在军马场的时候,自己买马、喂马,没事儿就骑着马在草场上跑几圈,缅怀他那一生不可磨灭的军旅生涯。”
孟逐溪想象着那个场景,喃喃道:“肯定超帅的!”周淮琛低笑:“是很帅。外公常说,军装最能激发出男人的血性。”
孟逐溪看着周淮琛,心中无比认同。
“外公和爷爷是战友,过命的交情。即使后来爷爷升迁,外公退伍,两家还是结了亲家。”
周淮琛忽然安静下去,过了几秒,才继续:“但我父母的感情并不好,至少远不如上一辈好。单我无意间听见妈妈提出离婚就有好几次,但最后都被爷爷和外公劝了下来。”
“为什么?"孟逐溪轻声问。
“爷爷和外公是真正的知己,都坚信把儿女交到对方家里一定是最好的归宿。军人又一向擅长隐忍和克服困难,他们是真的打从心底坚信,扛过眼前的困难就能迎来光明坦途。”
周淮琛抬头仰望天空,眼眸浓墨似的:“这是他们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