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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抬起炉盖,以便拿出丹药,或者加入药材。元听运看了看仕女薄如纸片的身体。
炉盖滚烫不说,以仕女的力气,压根抬不起炉盖。她几下思索,向江谌说:“你去找一根长的木棍,和高凳子,还要几块砖头。”
江谌盯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他速度很快,东西很快找齐了。
元听法把凳子放在丹炉一米远处,凳子不够高,所以她要在上面塞了砖头。
然后元听运把长木棍搭在砖头上,她让木棍的一头向着炉鼎,另一头向着自己。
抵在丹炉盖子边缘下的木棍偏短,元听运这头的木棍长一些。
江谌阴鸷的眉目难得舒缓了些,“杠杆原理。”元听运计算着力道,再把凳子往炉鼎的方向移动了些距离,确保力矩足够长,能最大程度利用好机械优势。江谌压着杠杆这头,使用不大的力道就撬起了炉盖一角,露出的缝隙滚出火热的蒸汽。
缝隙很细,足够让元听运将紫云英捣碎后获得的药汁倒进去。
她算着计量,能让服用者意识昏沉就够了。收拾好东西,二人偷摸离开炼丹房后天未亮。晚些回到药园的两人以起迟了为借口,挨了嬷嬷一顿马。
睡在隔壁床的刺玫听见了元听法撒的谎,她继续择草药,没有拆穿他们。
皇帝不上朝,要等很久才会起床。作为仕女,她们还有一堆事情要做。
江谌等得焦急,他避开众人,跑到昨天的地方,翻出一根压箱底的烟。
刚吸上,被一只手拍在了肩上。
“你姐准你吸烟吗?”
他啧了一声,将烟头朝下摁在泥土里。
都怪她,现在烟灭了,他的最后一点快乐也没有了。“去采药。“元听运往回走,“你少采一点,她们就要多干一点。不要偷懒。”
江谌沉着眸色,回到原位采药。
等到短暂的午饭时间,他们才得知皇帝起床不久,就翻了妃子的牌子。
皇帝白口行淫是常事,不知道哪宫的妃子又要遭受虐待。
吃丹药多日未见效后,随着年龄的加大,皇帝日益疯魔,对妃嫔和宫女棍棒相加,甚者被折磨致死。在深宫中,无论地位高低,过的都是苦日子。
元听法和江谌打听好了皇帝的去处,是去了最得宠的贵妃宫里。
为了正大光明地去见老皇帝,江谌拿出自己攒的全部银子上下打点。
他们费了好大一通功夫。甚至不得不铤而走险,宰了一个想猥亵宫女的大太监,才和两个宫女成功换了班。元听法和江谌耗费了些时间,终于把太监的尸首推入井中。
这具身体太弱了。
他们已经是累得精疲力尽,暗暗祈祷尸首晚点被人发现。
换班成功后,他们端着丹药,低头快速走到贵妃宫殿。侍者验过丹药,提醒他们晚些进去。若打扰了皇帝的兴致,宫里的青石板地又要被血洗一遍。
等待宫殿声音变小,太监才招呼他们进去。元听法和江谌进宫殿伺候的时候,老皇帝戴着冕旒,道袍胡乱套在身上,兴致恹恹地在看道术。他吃了丹药后,精神萎靡不振,昏昏欲睡。不久后,就在贵妃怀中躺下了。
贵妃擦着眼泪,轻手轻脚地抽身,前往隔壁的浴池洗浴,哗哗水声隔着帷幔传入耳朵。
天时地利人和。
江谌转身去守门。
元听运走近床榻,伸手捞起皇帝冕旒之下的珠玉垂旒,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普通人的脸。
没有道士说的真龙之气,反而因为长期过度食用药物和纵欲,老皇帝的面色青白,眼下青黑。
元听法摘下他的冕旒,剥去道袍后把他塞进被窝。皇帝在过程中醒了,他瞪大青黑色的浑浊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