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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手段。他打心底觉得,由这群有钱人掌控的共和国,远没有口号喊得那么光鲜亮丽。
他是个怪物,觉得两个人两情相悦,又何需这些外物呢?
怪物的思维单一,只会从“结婚'这个名词的本意出发,而读不懂人类的思想。
在他看来,这些条条框框不过是庸人自扰,人类陷入资本的陷阱而不自知。
元听运也是人类。不知道她会不会相信。
谢里尔思维分了叉,不知道继续是坚持自我,还是被同僚牵着鼻子走。
在他不断催促下,马车跑得很快,停在了城堡下。谢里尔上楼时,元听法正坐在窗边整理玫瑰花。因为侯爵死了,所以她穿的是纯黑色的礼服,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她膝上。
元听运的精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她没想到谢里尔来得这么快,几乎算得上随叫随到。
元听运看见谢里尔的目光落到自己小腿处,解释道:“抱歉,我的腿伤太严重了,去不了凯旋广场。”她将裙摆撩起一小截,露出腿上的伤。
其实元听法的理由很拙劣,因为她的伤已经快结疤了。“还得用一次药。"谢里尔半跪在她身前,他咬掉皮质手套,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他甚至在走前稀里糊涂地揣一瓶上好的上药。报纸上说得有道理,元听运可能真的是个魅惑人心的女巫。
可怕的东方人。
机械打造的手指冰凉,谢里尔的左手掌放在元听运腿腹下,右手笨拙地为她上药。
被炸掉半个身体之前,他经常自己给自己上药,一回生两回熟。
唯独这次出了岔子。
谢里尔手指偏离了方向,药膏糊在她的裙摆边缘。黏糊糊一团,看起来很糟糕。
他背地里怒骂自己,怎么比侯爵还蠢。
好在元听运为此没有生气。
上好药后,他抬眼看见元听法搭在膝上的双手,她没有留长指甲。指甲被修得干净整齐,透着阳光。她的手指很适合戴戒指。
他漫无目的地想。
“你在想什么?"她遽然发问,谢里尔虚心地移开眼睛。“在想侯爵怎么死的,真是太突然了。”
真是大快人心。
“你想知道?”
元听运止住他想要起身的动作,她的指尖搭在了他的唇瓣上。
谢里尔浑身僵硬,他闻到了微苦的花香气。他是个粗人,不懂花。
所以他无法辨别这股香气是来自侯爵为博美人一笑、而种满西辛都的玫瑰花?还是来自其他花?它有没有毒?好看吗?她很喜欢?
他深陷元听运的陷阱而不自知。
“不提伤心事了。“元听运转瞬抽离了指尖,她手边泡好了茶,“我找上将没别的事,这是新得的红茶,想让你试试。”
元听法不强求一定要杀死弑君犯,她抱着一股放任的态度,采取了最简单的阳谋。
上不上钩,就看他的本事了。
显然,元听运高估了谢里尔的本事。
在她的手指离开时,谢里尔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苦中带着点甜。
见此,元听运的动作放缓,已经不需要让他喝茶了。因为她在手指上和茶水里加了最后一点毒药。他吃到了毒药,头顶的debuff已经满了。
不明所以的谢里尔接过茶,热气氤氲,茶很烫,他似乎还没有喝的想法。
她就想让他喝杯茶?
简单得有点离谱。
上将迟钝地嗅到诡计的气息。
他想起来,元听运在阿塞因监狱做了一个假设。她说,假设她的刀更快一点,那么自己已经是她的刀下亡魂了。
并且,他眼前景象出现了虚影,脑海深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