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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紧,只能找空档将东西递进去,传了话便离开。
郑伊湄收到的画上,不仅有松白的印章,还有岑璠亲笔书下的名字。
她看着画上的名字,愣了许久。
原来崔迟景所说的姑娘,竟然是皎皎……
可这画是松白先生的,据她所知,这松白先生已年过不惑,绝不可能是十几岁的姑娘......
不过她若是想送她画,应当不会落下自己的名字才对。
她怎么会是松白先生呢?
蒲菊在一旁研着茶,脖一伸凑近了些看。
郑伊湄注意到,收起了画,问道:“我记得你说,虞家姑娘回去后染了风寒?”
蒲菊点头,嘟囔道:“那家是这么传的话,还说谁都不见,亏姑娘还记挂着...”
郑伊湄抿了抿唇,“你再去打听打听...”
她瞟了眼桌上的糖,“桌子上的糖我记得她爱吃,也送过去些吧。”
*
上巳节那日,岑璠的手还未好全,槿儿和乳娘陪在家中,床上、桌上撒了荠菜花,灯上也缠了一层,以求避虫消灾。
本朝以来,文人喜曲水流觞宴,上巳本是女子的求姻缘子嗣的节日,如今祓禊祭禖成了陪衬,大小宴会倒成了贵族所追捧的。
岑璠在家中,午膳只是随意应付,吃了荠菜煮鸡蛋,也算过了上巳。
如往年一样,乳娘留了一朵荠菜花,别在她发上,说是戴上能消头痛,晚上能睡个好觉。
岑璠不信这些,却也不厌恶,就算是迎合家中老人,戴了一整日。
珝儿脸上的疹子已经消了下去,此次便也去赴宴,晚上回到院子,同她喋喋不休说起流水宴的盛况,后来听的岑璠都困了才离开。
谁知这好觉没睡成,却是做了噩梦。
已经是第三次梦到了……
这次梦却格外清晰,岑璠能清清楚楚看到佛像的脸。
只是那视线好像是从下往上,似乎是自己在仰躺着看什么。
眼前的一切似乎逐渐变得朦胧,岑璠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仰躺着看佛像。
像是被摆在供桌上的祭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