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二十二回《萧侯夜君赴宴鸿门,述…… (第3/8页)
唐纳修Donehue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缀画小说babelor.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能动金听闲给的东西,怎么转头自己喝起来了?
他不能打扰萧子衿的设局,对此只能将询问的视线投向在旁边站着的夜歌,对方也只是对他摇了摇头,表示主君有她自己的节奏。
金听闲见状笑了笑,道:“侯女何必呢?您想听,下官给您说便是了。”
他想了想接下来要说的情节,随后就道:“侯女的故事里还有两个人没有提到,那就是蛇的母亲,以及蛇早夭的阿姊。”
萧子衿的神色在听到这句话后微微变了,在对面几人讶异的眼神下,金听闲道:
“他应该很奇怪大哥为什么会这样说,还不等他接着问,大哥就继续说道:‘你不用去想你二哥为何要做出这种疯癫之举栽赃于你,也不必去想为何父亲自始至终都对你如此冷淡,你只需需要知道,你从一开始就不该出生’。”
“‘你没发现过吗?你回家以来,你从没有看到过母亲,而我逢年过节也总是带你去祠堂祭拜两个无字的牌位,你猜一猜,这两个牌位上的是谁’?”
金听闲的笑意变得有些冷,眼中似真出现了蛇一样的竖瞳,叫人不寒而栗。
“侯女家中可有过夭折的孩子?对于这些无福存世的孩子,宗族从不许他们入宗祠受人祭拜,生怕他们破坏家里的风水。”
萧子衿的确有一个夭折的兄长,且这位兄长在世时,曾与长兄并称“萧氏双杰”,为大汉立下过赫赫战功。
可自从他死于几年前的一场瘟疫后,一切声名就彻底随风消去,因着去世时他尚未及冠,本也不该入宗祠受供,是父亲坚持如此,这位兄长才能和她故去的母亲和长兄在一块。
但金听闲所说的那个孩子,怕是就没那么幸运了。
只听金听闲惨笑了一声,继续道:“他就是一个不该出生的怪胎,他在母亲腹中怀着的时候就一直在吸着母亲的血肉,把母亲折磨得就剩一把骨头,这还不算,他还要隔着一层肚皮去吸他年幼的阿姊的血,那孩子才这么小呢,就因为他的存在,这个孩子连活下去的资格都没有了。”
“后来他出生了,母亲却因为他而难产血崩,没多久便撒手人寰,他害得父兄丧失爱人亲人,到了今日却活得这般好,还不用像他的父兄一样披着羊皮苟活,他凭什么?他该死!”
他的语气愈发激动,尽管他还能维持住面上的温和,可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疯了。
萧子衿冷冷道:“胡言乱语,荒谬至极!你说那位不幸的母亲和早夭的女儿都是因为他才会相继去世,那你倒是告诉我,一个母亲腹中足月待产的孩子,是有什么重病需要那些个偏方鬼药来吊命?竟能叫他那些心智俱全见多识广的父兄不惜拿一个幼女的血肉来做药引子?!”
“一窝的蛇父蛇子拿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无可奈何,被害得妻女尽丧也不敢声张,到了今日为了让他死,那父亲居然不惜再舍掉自己和儿子的命,来拖他下地狱,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们若是真的如此软弱可欺,那为何还会长出致命的毒牙来,还要靠披着羊皮来才能现于人前!”
“这重要吗?”金听闲笑了起来,“重要的是他该死啊。”
“他就该像我们一样,像烂泥一样活在这个世界上,靠着一张腥臊却干净的羊皮匍匐在乌鸦的脚下,向他讨一口汤喝才对。”
“但他没有,他在狼群的教养下活得那么好,长得清风朗月,像极了那天上的天仙!可他的兄长们呢?”
金听闲不顾怀里熟睡的孩子,温文尔雅的面容逐渐崩裂,将那血肉模糊的怪物放了出来,他压低了声音笑着,疯癫的笑声将怀里的孩子吓醒,稚嫩的眼睛茫然地看着父亲,被那可怖的声音惊得哭了出来。
他见孩子惊醒,连忙收住笑,手忙脚乱地哄起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