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二十二回《萧侯夜君赴宴鸿门,述…… (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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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发现自家的田地被人占了,想去说理却被人打了回来。”
“后来爷孙俩告到了县衙,也就是我父亲那里,父亲不想招惹那个士族,于是就只是请来士族当时的管事人,随便取了几两银钱,给了人就想了事,殊不知在那年粮米比钱贵,爷孙俩不接受,士族就派人到他们家一顿打砸,老人气不过,当夜就气急攻心而死。”
说到这里,金听闲的脸上出现一抹惋惜的神色,后面说的话却是隐含嘲弄。
“说来也是可惜了呀,那位老人曾经也是有名的贤者良师,因为一点粮食就这样去了,实是不值得。”
“你个丧门玩意儿——唔!”
夜歌忍他很久了,听到他对一个因士族霸道而死的贤者这般嘲讽,张嘴就要骂人,在他旁边的司摇光眼疾手快,头也不抬地把他嘴捂住了。
好,是他作为平侯直属副将太不冷静了,于是夜歌把眼神当做他的□□,一刀一刀地往金听闲身上剜。
“赈灾粮跟这事可有关联?”
萧子衿藐了他一眼,接着问道。
“有一点关系,那个孩子见士族逼死了自己的祖父,本来也想撞死在人家门前随祖而去,就在这时朝堂派发的赈灾粮下来了,我父亲就用了半石米把他劝住了。”
“只是如此吗?”萧子衿明显不信,“谯县及周边的郡县当初灾荒闹了整整两年,农田颗粒无收,朝廷每隔两月都会联合岳、秦两家组织赈灾粮和边疆军粮,农田案发生之时,朝廷一共往谯县发放赈灾粮共二十万石,途径各县审批后到达谯县还余有十四万不止,但后来朝廷派人前去对账时,却发现赈灾后的余粮与账册上完全不对等。”
“算上农田案时的赈灾粮,朝廷前后派发共十次,岳家支援四次,秦家同上,灾后账册余粮记录仍余三万石,实际统计时却少了整整一半不止,谯县当时给出的理由是由于灾后过去不久,民生仍未恢复完全,是以在朝廷使者到来前,县令仍有发放余粮给百姓,使者巡县调查,县中百姓证实其言不错,使者才离去。”
“但近来经过廷尉府调查,当年灾荒之时,一直有人拿朝廷的赈灾粮辗转倒卖给别的郡县,其中不乏给谯县运粮时途径的郡县,但因为当年我朝常有内乱,此事来不及细究,一切就如同后来的林氏案一样,随着兵灾疫灾走过后就算完了。”
萧子衿不再顾忌这屋子还有个像是拿来当挡箭牌的孩子,重重地一拍桌子,振声把这个心思没在这的嫌犯喊醒:
“金听闲,事实如此,廷尉府有理由怀疑,你父亲金言鼎涉嫌参与倒卖赈灾粮,并借由兵灾掩护,将此事联合当地士族遮掩,而那个所谓因士族争抢田地而遭殴打的一家人,则是因为无意间知道了你们的打算,从而导致了老人惨死,孙子被收买。”
“你对此有何想说的?”
金听闲仍旧是回以一笑,道“侯女,我父亲已经死了,你现在提这些怀疑,是想让他这个被爱子残杀的老父不得安息吗?”
“夜歌。”萧子衿反手从袖子里拿出她那一堆特权令牌拍在桌子上,“掌嘴。”
“是。”夜歌得令起身,走到金听闲面前朝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
清脆而有力的巴掌声在金听闲的耳边炸过,一抹血丝从他瞬间红肿的嘴角里渗出。
金听闲下意识舔了舔带着血锈味的嘴角,笑容像是焊死在他那张脸上了一样,原本还算顺眼的脸在这时更像一张假面。
只听侯女冷冷道:“我问你的是这个吗?”
她忽地转过头,锐利的眼神扫过在门口踌躇不安的侍从,厉声道:“把你们小公子抱回去给他母亲,一直被他父亲抱着在这当借口阻挠审讯,像什么样子!”
侍从被吓得恨不得爬着过去,战战兢兢地从主君手里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