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八回《旧案再启忽现疑云,今时故……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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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案子,抬眸看了他一眼道:“其二呢?”
“还是跟叶翰伯有关。”
萧子衿将竹简翻至另一面,上面赫然写着叶翰伯在方涵接过审讯权后,再次领着人前往金氏宅邸,将此地掘地三尺意在找一样东西,最后什么也没寻到,空手而归不说还被方涵骂了一顿。
这之后,便是常侍大怒,对金听澜施以大刑,不再理会什么县城旧案,一心逼问其杀人动机。
金听澜的供词也仍跟之前一样,哪怕证人作证他与父亲早有矛盾,也仍拒不承认自己会因此弑父,更妄论牵连兄长和一众无辜人。
其实正如萧子衿之前所说,以金听澜往日清名,再加上他已故祖父的名声加持,任谁也不会在一朝案发时就急于将其定罪。
都道医者仁心,金若枫金老医士行了一辈子医,一腔仁善如春雨润泽了不知多少世人,他亲手带出来的孙子又是与老萧侯的女世子一同在老侯爷的教养下长大,纵与金听澜不相熟,难道还会不相信金老医士和老侯爷的教养吗?
方涵当然也信,但像他这样的权宦与他们这些权臣的关系就是像萧子衿之前骂的一样,差了两笔画又不是差一刀,只要他们还站在一个地方,那就是一辈子的敌人。
于是方涵一伙人就将金家表面上的恩恩怨怨彻底剖开,深挖里面外人不能道也的本像。
裴青跟着身旁人一起看那竹简上写的东西,“断袖”、“忤逆”、“行为不端”等醒目的字眼戳着他的眼睛,叫他忍不住看向萧子衿的脸色,且不说这是不是谣言,但就论这些话的难听程度就足够让女侯一怒之下把司玉衡拖出去斩了。
然而萧子衿没有动怒,她随手将竹简丢在桌上,竹片相击发出清脆一响,在场众人虎躯一震,萧凭鹰又准备故技重施往门边挪,被他亲儿子拦截了去路。
“继续说其三。”
司玉衡微不可查地哽了哽,见萧子衿发话了才继续道:“在季陵公子认罪之后,刑狱发生过一起劫牢案,当时负责看管季陵公子的人已经从普通廷吏换成了叶翰伯的下属王兴元。”
“与前几波截杀季陵公子的人不同的是,劫牢之人是独身前来,此人武功高强,一人可抵十位城门卫兵,这等身手的人用来潜牢杀人虽说可惜,但也确实省事,我们也就顺势认为他也是来杀季陵公子的,然而牢狱汇报过来的情况却是出乎意料。”
又几片竹简随着司六公子的话音被放在了桌案上,萧子衿本来还平静的脸上逐渐出现了一丝不耐烦:“你把其一二三四五一起说了也不会死。”
司玉衡呵呵一笑:“没有五了。”
说罢便默默向后挪了几步,才继续道:“见血的人是王兴元,伤了王兴元的人却非刺客,而是季陵公子。”
宽板竹简的一面绘着伤了王兴元的凶器,萧子衿与裴青定睛一瞧,竟是一只玉簪。
竹简翻过另一面,劫牢之人的画像亦绘于其上,在场的众人先前都见过此人几面,可若叫他们忆起他的样子,却是没几个能说出来个一二。
“画师将劫牢之人的画像交出后,金听闲认出了此人就是先前被金听澜派去所谓桂阳郡拜访祖父旧友的阿夜,他不知踪迹了许久,也未有人在意,故而没人想到他会回来救主。”
只见竹简所绘之人生得并不算出众,细看之下却也能见几分俊朗,尤其是那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纵是绘画者笔法较为粗略,叫他只能屈身于竹简上而无法真正现于人前,也藏不住他眼中的精明光芒。
这般精明面相的人若是出现官场上,纵使得不到上位者的重用,也总有些叫人无法忽视的特质,而在方涵诸人笔下的记录里,此人虽未叫他主子的兄长对他留下过什么特别的印象,却是那所谓“断袖之癖”的另一位主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