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二十七回《丰年稻下尸骸做肥,荷…… (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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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敢多言,很快就拿着家伙事从衙门前退下去了,
许尉正又把目光转向县丞王言,并不说话,就在王言要开口辩解自己只是想尽待客之礼时,他又淡淡开口道:“进去吧,今日我等忙得很,县尉何在?”
梁硕闻言上前,揖礼道:“尉正。”
许临将一份名单取出,递给了梁硕,道:“劳烦县尉拿着这份名单,派人将上面的人一一寻来,本人不在就请家属,家属不在就请相熟的友人,所任职地方的同事或上司,总之必须要有人来。”
梁硕恭声道:“是。”
“还有。”
许临又取出一份名单和调令,道:“这是本官受命盘查当年运赃路线的文书,调查的人手已在城门等候,劳县尉依此调令为他们配齐马匹等一应装备,随后回衙待审。”
梁硕依言先行下去,剩下的人还在那边低着头,等着许尉正吩咐。
“几位请吧。”裴青今天仍是唱红脸的角色,但今天这红脸也别多红,他扬起一抹淡笑,抬手示意县丞先请,人一过去,他的笑就没了。
今日县衙中人无旁听记录者,皆是待审之人,一进正厅,许临就坐上正堂,裴青坐其侧,取笔墨砚台,铺好记录口供的空白竹简,案情相关卷宗叠放于手旁,侍从阿烈立于一侧,负责传唤证人。
看这阵势,还真不想来查两下就走的。
王言内心冒起了冷汗,想到金听闲走前交代,又忍不住心道句县令料事如神,早有应对之策。
“传丰县县丞王言,进堂受审!”
阿烈的声音从堂中传出,王言闻言立刻上前,身后木门随之关上,断绝了门外偷听的可能。
“老县丞请坐。”
许尉正的面色比之方才和缓了许多,抬手让阿烈给王言取来布垫,让他坐在正中。
王言见此连连道谢,小心翼翼地坐下来,等待他们的问话。
许临问道:“陈氏案发生之时,县丞还是衙中主簿吧?”
王言道:“是是是,当年下官不过县中小小主簿,机缘巧合下得了如今这位县令的赏识,才能当上县丞,做县令的左膀右臂。”
裴青在一旁记下:“言答曰:‘天祥十五,言为县主簿,后得机缘,升县丞’。”
许临又问:“当年发生陈氏卖官鬻爵案时,原县令林全在外办事,身边随行着只有县尉梁硕,而留守县衙的两位最高县官,就是原县丞陈云敬,以及王县丞您。”
“案发前夕,那位学子是经衙吏传话后才得以进入县衙,在陈云敬许诺让他上任掾属下的一个吏官后,他向陈云敬赠金十两,随后就离开了。”
“那时正是衙门当值,事务繁多之际,据本官了解,陈云敬虽然个人作风不行,却也是尽忠职守的人,行贿这种私密之事,他们怎敢在县衙里光明正大地做?当时身为主簿的你,又在何处?”
王言回忆了一番,回答得倒也从容:“下官当时虽与陈云敬留守县衙,但并不是在同一处办事,他接受贿赂时,下官并不知晓,只知道当日有个贫苦学子拜访。”
裴青再记:“问及嫌犯敬受贿之时,言道不知,只晓学子造访。”
“是吗?”许临自是不信,“有记录称,当日城南多处平民屋舍被大雪压塌,县衙留守官员得知后迅速赶往现场,陈云敬亦在如此。”
“晨间卯时末赶去施救的他竟还能在辰时一刻时出现在县衙里受人贿赂,他是个什么能人,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来回跑?这事县丞也不知吗?”
“这……”王言回想起当日那些事,也只能恨道一句行事粗糙,竟会遗漏这点,“陈云敬在职时的确尽职尽责,在屋舍塌陷时一马当先前去抢救,可我们丰县当年贫困,别说冬日屋舍塌陷了,就是好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