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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羊的声音中。
诺星紧紧拉着裴寒锡的衣服。
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因为狼狈落下来的眼泪,还有那仿佛后知后觉一般汹涌而来的委屈。
他似乎有努力睁大眼睛,抑制住眼底的眼泪,但晶莹的泪花不断的从那双大睁着的眼睛里坠落。
诺星不太懂。
为什么要哭。
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难受?
不是身体上的难受——身体上的那点感觉对过往的诺星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经历过更多更难熬的实验。
在发现单纯的情绪刺激无法激起他的情绪之后,实验开始简单粗暴的转为身体上的疼痛。
那时候都没有此刻那么难熬。
但此刻有什么东西似乎破碎了。
好似是那些研究员曾经疯狂想要打破的诺星封锁情绪的壁垒。
那种难过的情绪汹涌而来。
诺星顾不得跟小羊说话。
他只是又疑惑又难受,就这么固执的睁大了眼睛,看着裴寒锡。
裴寒锡垂眸看着他。
似乎是深深叹息了一口气。
他的手按住了诺星的后脑勺,轻轻的将小家伙重新压回自己的怀里。
z被诺星抱的死死的,此刻夹在一大一小中间,他的警示灯一直在闪烁,片刻之后,小机械臂轻轻的拍打着诺星的后背。
而诺星被熟悉的力道压入怀中——熟悉的气息扑入鼻腔。
他对这方面的感知实在是太慢了。
兴许是在此刻,他才略微了解了爸爸是什么意思,才从这么多天日夜的拥抱中感受到了不同。
在那无数漠然之后,真正在乎的眼神,是带着光的,是完全不一样的。
可是他,可是他——只是在借用这个跟他们拥有血缘关系的容器而已。
他是没有情绪的小星星,是没人愿意要的小星星,是累赘,是麻烦,是对世界不重要的存在——
“没关系。”
大家长抱幼崽的动作很是娴熟,但抚摸幼崽后脑勺的动作还略有生疏。
裴寒锡看过孩子,但没哄过孩子,他对于弟弟妹妹的教育理念就是不打不成才。
事实证明,兽人族的幼崽,上面如果没有一个压着他们的亲人,那的确是几天不打,上房揭瓦,调皮捣蛋的厉害。
他感受到了诺星的颤抖。
本就冷峻的眉眼透出几分温柔。
呵护着怀中的小家伙,像是呵护着什么易碎的瓷器。
“是我把你捡回来的,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没关系。”
裴寒锡道。
用自己的披风,将小幼崽藏了起来。
只低头,露出一个透气的缝隙,从缝隙里看他。
“想哭就哭,没有关系,小孩子是有这个权利的。”
被暴揍一顿的小幼崽都有把房
顶哭塌的权利。
更不用说这个乖巧崽了。
像被击中。
刚刚还在努力隐忍的泪珠在瞬间更迅速的落下。
伴随着幼崽的呜咽声,随后哭声越来越大。
小家伙埋在父亲的怀中,被披风包裹着,那一小团一抖一抖。
不远处的阿大也用身体将颤抖着的小白虎完全藏在了自己的毛毛下面,还对着旁边试图看热闹管闲事的几只虎发出威胁的低吼——离他远点。
“呜呜……爸爸,呜呜……没有人,没有人要星星的。”
小家伙声音呜呜咽咽的。
“本来星星不该存在的。”
不安,慌乱,对环境的应激。
诺星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