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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清蒸的乌贼,在热气的蒸腾下,全部触须都卷起一个漂亮的弧度,肉又脆又嫩,蘸点酱油就能吃了。
另有几盘小菜,江盈知把自己带的也放上去,她说:“今日倒是沾了墨鱼的光。”
“全只顾着吃它去了。”
坐着的一群人都笑,春花姨给她递坛子,“喝吧,青梅酒。”
江盈知笑着接过,低头问小梅,“要不要喝点?”小梅忙摇头,她也不勉强,又替陈强胜解释了句,“腿上有伤,喝不了,我能把他俩的份都给喝了。”饭师傅平了平自己翘起的嘴角,“少喝点,等会儿醉了。”
江盈知才不会醉,连白酒也喝不醉,只会喝酒上脸。小院很热闹,时不时有杯盏交叠的碰撞声,和欢声笑语,江盈知吃着乌贼拳,对着饭师傅的儿子说“打一照面我就认出来了。”
他儿子说“不能啊,我每次都不跟你说话的。”“因为以前你只有你带碗来啊,“江盈知无情拆穿。他儿子立马说“都是我爹嘴馋,又不好意思去,他让我买的。”
春花姨乐得连饭也顾不上吃,倒是饭师傅吹胡子瞪眼的,气得多喝了两口温的黄酒,臭小子,半点面子不晓得给他留。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江盈知要走前说“哪天菜想不出了,要是那头又出幺蛾子了,来找我啊,我保管给你们支招。”
“别说旁的,就是你有空就过来啊,"春花姨送几人到巷子口,亲热地说。
江盈知也说会常来,等她想到便宜又好吃又好做的吃食,她会上门去的。
日子便在忙碌中,在江盈知把墨鱼剖开,晒成墨鱼拳,在新房开始动地基,等天越来越热中过去。这个平常的午后里,收摊后,她划着船到了西塘关,王三娘跑过来,脸上分不清是笑容还是苦涩,应该是要更复杂点。
她拉着江盈知的手,有点语无伦次,颠三倒四地重复一句话,江盈知却听懂了,她说的是,小燕那个酒鬼爹终于没了。
江盈知看向东岗,落日仍停留在那里。
而明日是重新开始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