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是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缀画小说babelor.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她儿子一辈子。
想着牛车已然停在院门口,然后所有人都闻见了饭菜的香味。
“豆角干炖五花肉,大米饭,还有鸡蛋和豆腐的味道,不知是什么菜,真香!”车夫猛吸鼻子,由衷赞叹。
常妈妈做饭是出了名的难吃,他没打算留下吃饭,可现在闻到饭菜香,腿都挪不动了。
常妈妈听着车夫报菜名,额角一突一突地跳,心说食材多半是冯巧儿这个馋丫头厚着脸皮向左庄头家借的。
左婆子肯借,自然是听说她下山讨粮去了,等到后晌就该打上门来索要了。
从前断粮她去借,还能赖,这次才讨了粮食回来,赖也赖不掉。
再说明知跟着一起回来了,以儿子那层薄薄的面皮,左婆子一说,他就得还。
常妈妈惆怅地看了一眼牛车上可怜巴巴的几小袋粮食,和一些鱼干肉干,以及袖袋里躺着的一两银子,忽然很想撸起袖子打冯巧儿一顿。
姑娘每月就这么点儿月例,巧儿不是不知道,她居然敢趁自己离开的时候向人借粮借肉。
等会儿人家打上门来索要,光是还鸡蛋还肉,就得折去不少粮食。
眼下大雪封山,她摔坏了腰才讨到这么一点月例,刚回来就被自己那个馋嘴的女儿抵出去一小半。
今天是饱了口福,明天的日子不过了?往后的日子不过了?
常妈妈招呼冯明知扶她下车,笑吟吟对车夫道:“明知回来了,车上的东西让他卸。”
车夫不管卸车,没脸留下吃饭,能省一点是一点吧。
车夫才搬起一小袋米,又讪讪放下,遗憾地看着冯明知涨红了脸从车上往下搬东西。
送走牛车,常妈妈让冯明知先把东西搬进院中,而后扶她进屋去找冯巧儿算账。
彼时冯巧儿正在做饭,她坐在小板凳上烧火,姜舒月有些虚弱地躺在土炕上,靠嗅觉指挥冯巧儿。
“巧儿,可以撒蒜末了。”姜舒月提醒。
然后听见隔壁的冯巧儿喊了一声娘,又拔高声音充满惊喜地喊了一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