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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初十都有贵客登门。”
姜舒月据实以告,却见舒心轻蹙柳眉:“什么贵客?”“两位在我落难时曾经出手相助的公子。"姜舒月笼统道。“外男?“舒心心嘴上说,“大选在即,这段时间还是不要节外生枝。”
心里却在想,额娘都知道的事,祖母不可能不知道,为何不管,任凭小堂妹私会外男?
此处田庄虽隐蔽,也并非世外桃源,万一传出闲言碎语,小堂妹如何议亲,连带着乌拉那拉家女孩的名声都得受连累。回去问额娘,额娘只说不让她管,舒心越发好奇了。额娘出身宗室,最重名声和体面。平时她出门,除非宴请,中午必须回家用饭。额娘管她管得如此严苛,为何如此放任小堂妹?
小堂妹不是额娘的女儿,却也是乌拉那拉家嫡出的姑娘,与乌拉那拉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当初大伯母将小堂妹许给冯家的儿子,额娘都觉得不妥当,认为有失身份。
现在知道小堂妹私会外男,额娘居然不管!委实说不通。
撇开额娘的双标,只说那两个外男,舒心也觉得格外不对劲。
小堂妹国色天香,天真烂漫,可别在选秀之前被纨绔子弟给哄骗了去。
于是舒心决定下月初十想办法再去一趟雾隐山田庄,到底看看是怎么回事。
另一边,姜舒月正在问常妈妈:“大姐姐说她的亲事黄了,可有此事?”
常妈妈有个同乡在二福晋身边管事,闲聊时透露过一些大姑娘议亲的事,但消息还停留在几个月前。“二福晋最善钻营,为了走通宫里的门路,银子流水似的花出去。“常妈妈心心疼地撇撇嘴,“大姑娘的亲事一早就有了眉目,好像……好像是四阿哥。”
常妈妈仔细回忆了一下:“没听说黄了啊。”为了独女的亲事,二福晋去年就开始忙活,以她的身份和手段,不应该失手才对。
常妈妈给左婆子取了一个外号叫“坐地炮”,左婆子也送了常妈妈一个外号叫"长舌妇”。
损是损了点,但很贴切,常妈妈确实爱打听,也爱传闲话。最为难得的是,常妈妈还有自己的关系网和渠道,消息十分灵通。
乌拉那拉家的很多事,姜舒月都是听常妈妈说起的,全都能对上。
“大姐姐还说她闹绝食来着,有这回事吗?"姜舒月虽然对大堂姐的印象很好,可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二房的人又猴精,她还是留了个心眼儿。
常妈妈想了半天:“大姑娘过年那会儿好像病过一回,绝食……没听说。”
想起二房那些人,常妈妈撇嘴:“二爷和二福晋插上尾巴就是猴儿,几位公子也都是人精,大姑娘……更是人精中的人精。”
顿了顿,又道:“大姑娘的亲事,二福晋从去年就开始走门路,花了那么多银子,怎么可能就黄了?”说着眼神闪烁了几下,轻声问:“大姑娘是不是还说了四阿哥很多坏话?”
姜舒月一惊,点头,听常妈妈笑道:“这就对了!大姑娘准是听说了姑娘明年也要参加选秀,怕姑娘的风头压过她去,跟她抢四阿哥,这才跑过来搬弄是非。”
“可我瞧着大姐姐不像那样的人。"姜舒月犹豫。常妈妈一拍大腿:“姑娘心思单纯,要是让姑娘瞧出目的,大姑娘还能算是人精中的人精吗?”
所以说宅斗中最经典的桥段姐妹想争,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了?
姜舒月心里有点乱,不愿再聊这个话题,转而说起别的。吃过午饭,村里人过来领大豆种子,十五户人家只来了一半不到。
灾年免租,村里人都很感激她,但还是不敢轻易尝试她说的法子,在两茬冬小麦之间轮作大豆。
白给豆种,也不敢。
姜舒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