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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女管事含恨闭麦,只得唯唯诺诺跟着,再不敢有任何异议。
乌拉那拉家是第一批随着多尔衮打进北京城的,因祖上军功卓著,破格分到了一个郡王的府邸。虽然是郡王府邸,除了大,并没有任何出奇之处。只园子里有一片湖,湖上种有荷花,“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也算一处别致的景色。所以乌拉那拉家每次办宴会,必有画舫游湖这个环节。秋日胜春朝,天高云淡,浮光跃金,湖上已无荷花,却因水面足够大,令人心旷神怡。
五彩画舫停靠在岸边,舒心带着众人上去,身边只带了一个丫鬟。众人有样学样,也都只带了一个。姜舒月带着冯巧儿上画舫,将立夏留在岸上。“秋天风凉,你怎么把披风脱了?“舒心招呼客人的时候没注意,这会儿见立夏站在岸上,臂弯里挂着小堂妹的披风,这才看向小堂妹,忍不住问。
秋天风凉,可眼下秋老虎肆虐,风一点也不凉。大堂姐照顾她就像照顾小孩子,事无巨细,早晨出门硬是给她套上了一件披风。
从大堂姐院中走到祖母院中,只几步路倒是不热。可从厅堂走到湖边,走了足足一刻钟,被太阳一晒,姜舒月当场出了一身汗。
这会儿才凉快下来。
“外头不凉,我都出汗了。“姜舒月知道大堂姐在关心她,可她太热了,只得实话实说。
舒心走过去,拿帕子给她擦额上的细汗,唠叨:“出了汗,更不能脱披风了,仔细凉风扑了热身子。”不知为何,大堂姐只比她大几个月,却总能让她感受到母爱。
没错,就是母爱,非常丰沛。
姜舒月找不到原因,却很享受,她搂住大堂姐的腰,静静听她唠叨完,才细声细气道:“我知道了,下回不敢了。”
记得上大学的时候,室友接到妈妈的电话,总是很快挂断。
姜舒月问她为何不多说两句,室友奇怪看她:“你愿意听你妈妈唠叨?”
姜舒月没说话。
她没有妈妈了,想听也听不到。
一朝穿越,原主跟她一样没有妈妈,可她有真心疼爱她的大堂姐。
姜舒月觉得自己很幸运,也很珍惜。
舒心被人搂住腰,怔了一下,眼圈发热。
上辈子她的弘晖也是这样漂亮乖巧的孩子,喜欢抱着她的腰说话,从来不顶嘴。
大约老天爷都妒忌她生出这样一个聪明懂事的孩子,在他八岁时便将人带走了。
同时被带走的,还有她的心。
“姐姐,怎么了?“抬头见大堂姐红了眼圈,姜舒月有些慌。
几天相处下来,姜舒月逐渐卸下心防,对舒心心的称呼也从大姐姐,变成了姐姐。
舒心拿帕子按眼角:“没什么,就是眼睛里进了沙子。”
姜舒月起身给她吹眼睛。
画舫里一众贵女瞧见了,全都是一头雾水。乌拉那拉家不是分家了吗,最近觉罗氏出去应酬都不带索绰罗氏母女了,想来闹得有些僵。
而且明年就是大选了,听说乌拉那拉家长房和二房全都有人报名。
年龄够的旗人女子不必报名,花名册全在都统手中,想不参加都难。
只年龄不够的需要报名参加。
乌拉那拉家嫡枝嫡出只有三个姑娘,舒兰年龄太小,所以报名参加大选的只可能是眼前这对姐妹花。大选当前,莫说是堂姐妹,便是嫡亲的姐妹之间也有竞争。
明争暗斗,谁都想一枝独秀,独占家族资源。所以每回大选之前,贵族们的后宅总要闹出一些丑闻。如乌拉那拉家这般明知道有竞争,却仍旧相亲相爱的堂姐妹,简直如凤毛麟角。
让人羡慕嫉妒恨。
有人羡慕嫉妒恨,也有人怀疑作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