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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越懵了,身体犹如被雷电击中似的,动弹不得,一时之间,大脑里一片空白。
虽然冬日的衣物厚实,但他依然能够感觉到怀里纤细的身形。
他忽然不知该如何办,是把人赶紧推开,还是继续安抚她?
温菡玉在耳边一遍遍的唤着爹爹,想到温佩居不幸的遭遇,那时的温菡玉才不过十二三岁,没了父亲的庇佑,日子一定不好过吧,她的哭声,仿若一无形的双手扯着他的心,有种让人窒息的疼痛。
他怎么也会跟着难过呢?
以往对温菡玉的印象是温婉贤淑,举止大方,接触几次,发现她做事果决,虽然总是不计后果,总把自己至于危险之中,但她的勇敢也让人钦佩。
他不受控制的把人揽进怀里,拍着她的后背,方才姚师傅唤她阿玉,想来是她的乳名了,轻声道:“阿玉,你不要哭,一切都会好的。”
温菡玉似是得到了安慰,哭声也越来越小,但她的手却死死抱着楚越的脖子不放:“您一直都在的对不对,您没有想离开我对不对,我再也不淘气了,我听您的话,做个大方得体的姑娘,不给您惹麻烦……爹爹,你留在我身边边好不好,不要走那么远,我和阿娘都很孤独。”
“好,我不走,一直都在这里陪着你。”楚越情不自禁的说道。
“我会很听话很听话……”
“我知道。”
眼下还要处理外面的事,楚越抱起温菡玉,把她放在屋内的一张木榻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她,想到在曾街上见到温菡玉的一幕时,小声道:“可以不可以松开我,我去给你买糖葫芦,行吗?”
温菡玉慢慢放了手,对楚越眨了眨眼睛,再瞧她这张花脸,像一只听话娇俏的狸奴。
等她情绪稳定后,楚越方出了门。
此刻,蓝大人带着人赶来了,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命人把这些人都绑了,然后拖进村子里的祠堂内看守,明早一早全部都带走,他一直都想抓获这帮马匪,奈何柳河县人手不足,朝廷也迟迟派兵增援。
李春生说,这些人至少要一整日才能渐渐恢复神智,中毒深的甚至两日。
虽然他们说这菌子最多一两日就醒过来了,但楚越还是担心温菡玉的身体,女子娇弱,与这些粗糙的马匪怎么能比,他得先找郎中解毒才行,村子里没有郎中,他只能去柳河县里寻,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他若走了,最担心的就是姚师傅,这老头贼精的很,否则不会在官府的眼皮底下两次逃走。
楚越觉得有必要好好跟他说道说道,待到蓝大人把这些人都拖到村里的祠堂时,楚越把姚师傅叫进了房里。
时间不能耽搁,楚越只能长话短说,大约一刻钟后,房里传姚师傅哭泣的声音。
这么久以来,终于有人站出来为他伸冤了:“大人,若您帮我伸冤,我这辈子做牛做马服侍您。”
姚师傅牵着不辛的手给楚越磕头,被楚越即使拦了下来。
“不必如此,眼下最要紧的是阿玉的身体,我先带阿玉回柳河县看郎中,明早你们跟蓝大人一起回衙门,而后我接你回客栈,我们一起回京,你只需保护好自己,等大局已定,定然帮你洗脱冤屈。”
“一切都听大人安排。”姚师傅欣然答应。
这么久了,屋里一直都未有动静,也不知道温菡玉怎么样了。
楚越进了房里,见温菡玉坐在榻上,来回张望,不知道在看什么。
楚越坐到床边问道:“阿玉,我们走吧。”
温菡玉望了一眼楚越,随后把目光移开,伸出手,去触摸前面的空气。
楚越把手伸过去,温菡玉抓住了楚越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睁大眼睛瞧着两人的手,好像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