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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缘故,廊道的照明灯间隔着灭了几盏,光线变暗,步行楼道就更黑了。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求生通道的指示牌发出绿幽幽的冷光。
应倪坐在台阶上抽烟,火星子在黑暗里明明灭灭。斜后方传来隔着木门闷低的由远及近的谈话音。“妈不是说你去南溪出差了么?我还说打电话让司机接我呢!”
“人呢?”
听到这声音,应倪回过头。
步梯通道的门没上锁,但被她关得严严实实的。几乎是扭头的同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忽然钻进来的光线刺得她眯了眯眼睛,再睁开,就看见站在明暗交界处的陈桉。夜晚的医院很安静,静到仿佛能听到站在他旁边的陈京京视线疯狂扫动的声音。
别说陈京京好奇,应倪也很惊诧。
她以为来的会是一个小时前加上好友的周斯杨。但此时此刻,熬夜加上饥饿,她没精力去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然后就仰着头,默默地望着他。
陈桉总是这样,对她的想法了如执掌,在她掀起眼皮看来的瞬间,立马开口就解释了。
“京京是我妹妹,我来接她下班。”
原来如此。应倪哦一声,陈桉没接往下说。后面的内容她可以脑补出来。大概是京京和他提今晚的工作,不经意提到了她名字,陈桉再一问,两人就对上了。然后就是陈京京将林蓉苑抢救,她找她借钱的事一一告知。
“太巧了!“陈京京低呼。早知道是哥哥的同学,她肯定会慷慨解囊。
应倪并不觉得巧。从见陈京京第一面起,就觉得眼熟,以为是在哪里见过,原来是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如出一辙。
一切都有了解释。
她收回视线,同时捞过手机,屏幕发出的光是淡蓝色,薄薄一层笼罩在脸上。
情绪被光晕得并不明显,低垂的睫毛倒是根根分明。想起那场在车里的臊皮痛哭,应倪没有说话的欲望。楼道口倏地陷入静黑默。
很快被门外叫护士家属打断,陈京京条件反射退了出去,又习惯性地将门带上。光线瞬间被隔绝在门外,漆黑不见五指,因而显得更沉默了。
陈桉适应了好一会儿才逐渐看清。
视线里。应倪弓背坐着,两条腿微微敞开,头越埋越低,两条手臂像长臂猿似地吊着,虎口托着手机,屏幕溢出的光虚虚笼亮脚边一小圈。
依稀可见装满一次性杯底的烟头和撕开未泡的方便面。片刻后,视线重新落回在她脸上。
情绪在黑暗里一点也不明晰,但陈桉能感觉到她像死水一样的平静。
他正打算开口,应倪忽然偏过头来,眼底的青黑和布满眼珠表面的血丝在黑暗里藏不住,沙哑的嗓音一听就是缺觉。
赶人却一点不含糊。
“不是接你妹下班吗?怎么还不走?”
陈桉:“不急。”
他声音偏低,像一把铁锤敲在木头上。黑暗让感官无限放大,来不及细思话里的意思,便顺着头发往下扑在肩颈,引得暴露于空气中的皮肤微麻发颤。
连带人也清醒了些。
应倪心想你不走我走。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身后响起渐远的脚步声。她竖起耳朵听了会儿,开门的嘎吱音没有如期而至,可脚步声又确实消弭了。
应倪莫名其妙,正打算回头,忽地迎来一片骤亮,整个人被刺醒。
手背反射性盖在眼皮上,皱着眉头适应了好几秒,才慢慢张开五指,这时陈桉已经走到了她跟前。因为靠得太近,应倪又是坐着的,从指缝透出去的视线在腰腹处截断。
开灯不知道提前说?
“有病啊。"她抱怨道。
陈桉低头看她:“京京说她想吃夜宵,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