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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前。侍应生微笑着告诉她:“就是这里了。”
她点了点头,没着急进去,而是站在门口想了很久。约莫十分钟过去后,才缓慢地抬起手臂握住把手。一鼓作气地推开。
然而等待她的不是周斯杨,是一个保养得体的女人。时隔多年再见面,苏云的容貌苍老了许多,五官也能辩认,但眉眼间透出的那股尖锐依旧令应倪讨厌。她没多想,转身要走。
苏云叫住她:“你见不到他的,斯杨被我锁在家里了。”
应倪定住,转头,看她像看一个奇葩一样,“锁?为什么要锁他?”
苏云走过来,带起的风仿佛都充斥着怨气,“还不是因为你!”
毫无理由的责备在应倪和她斗智斗勇的那段时间里已经习惯了。她们乐此不疲地玩着争抢周斯杨的游戏,带来的结果是孝顺又深情的周斯杨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白天叹气晚上失眠。
应倪心疼他,忍着脾气不理苏云。她那时候想,反正周斯杨是她的,让让也没什么。
可苏云不这么想,她认为儿子的疏远一定是受了应倪的挑拨,包括拒绝她的相亲安排。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即使他们已经分开。她还是这样坚定地认为,并且在今天找到了证据。
所以当她偷听到周斯杨和应倪打电话时,不顾一切地抢过手机将人锁进了房间,并勒令家里的佣人不许给周斯杨开门。
连老公都说她闹过头了,但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好不容易稳定的病情又因为这个女人复发。
她绝对不能容忍。
于是越想越激动,指着应倪的鼻子乱骂一通。应倪沉默地听着,苏云虽然刻薄,但良好家教让她骂不出过于肮脏的字眼,来来回回只有重复的几句,不是让滚就是啐她恶毒,单薄的字眼根本伤不到应倪。直到苏云狠狠推了她一把,近乎崩溃地嚎哭道:“我好好一个儿子,瞧瞧你把他变成什么样了!”应倪的本意是和周斯杨说清楚,而不是站在这里受他母亲的指责。她也已经过了凡事都要争个对错的年纪。宁愿早点回家睡觉,早点起床照顾林容苑。
可听到这样的话,又觉得很委屈。
她从没有联系过周斯杨。
一开始或许是带着不服输的傲气,但渐渐的,当棱角被时间磨平后,只是不愿意打扰他平静的生活。因此她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他过得很好,不仅学业有成,家庭关系也和睦了许多。即使没地方住,吃不起饭,她也没想过拨通那串号码。
只是在每年生日的晚上,在昏暗的厨房里,给自己下长寿面时拿出来当做唯一的祝福。
房间里的茶香仍在弥漫,但人仿佛失去了嗅觉。应倪咽了下有些发干的嗓子,平静地问苏云:“我怎么了?”
而这样平和的语气并没有安抚苏云暴躁的情绪,反而让对方更感愤怒了。
“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她笑着抹了把眼泪,又歇斯底里地吼着:“你差点把他害死你知不知道!?”同一时刻,在车内闭目养神的陈桉接到周斯杨的电话。准确来说不是电话,是微信电话。
接通后,那边没人说话,但他察觉到很轻微的呼吸声。陈桉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迅速拉开车门,往会所的方向走去。
过了几秒,当他走到电梯口时,电话里传出的声音牵住了他的脚步。
“陈桉,我还在家里。”
“家里?"陈桉属实没想到。
周斯杨说:“我妈把我卧室的门锁了,她自己去了。”这个点儿上上下下的客人很多。电梯虽在下降,但数字跳跃了又停滞。陈桉脚尖一转,往步梯通道走。一步跨三层台阶,他没有细究原因,而是问:“你家住几楼。”
“二楼。”
陈桉脚步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