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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鹫贴杯口抿了一口酒液,鎏金竖瞳直勾勾地盯着符皎,藏着极深的晦暗。
餐桌上备了下酒菜,鲜甜海鲜配上略酸腌料口感爽脆。正如所有初出茅庐没怎么喝过
酒的酒场新手,符皎还意识不到这种甜滋滋的酒最容易喝多。一个多小时几杯下肚,醉酒的绯-红已然悄无声息爬上了神祗苍白皮肤,看起来更多了几分凡俗般的意味。而这时候气氛正热烈,猞和雾覆衣在对面排开跳棋,已经开始你一步我一步赌上尊严下棋了。
灯抱影在旁边坐着当裁判,符皎则晕晕乎乎在灯抱影身边坐着,看起来已经醉醺醺了。"嗯......你不玩吗?”
肌肉:“看起来还挺好玩的嘛......哎呀你这孩子打小就孤僻,去玩嘛去玩嘛......至高神拄着半边脸眯起眼睛笑眯眯看他,伸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戳他小臂上精干结实的灯抱影没躲开,只是垂着眸子,淡淡任由她戳着小臂。估计是他自带滤镜,喝多了的至高神看起来好像格外黏糊糊的,做事也没什么顾及。灿烂的金色眸子里像是蒙了一层雾,亮晶晶水润润地睁着看他,脸上带着醉酒后的艳丽色,看起来好像比往日生动了不少。
就像高高在上的玉石神像,一下子有了生命,热腾腾地活了过来。“不玩......没兴趣。”
大狮鹫回答她的同时顺便还暗戳戳地拉踩了一下同僚,猞正忙着化解自己即将惨败的局势,
没空反驳灯抱影的歧视,只是不假思索地冲他翻了个大白眼。后者反正也不在意,骨节分明的宽大手掌盖住了符皎的高脚杯。知道您体质怎么样,但是喝得太多,明天会头痛口干,不舒服。”"不能再喝了,已经喝得很多了,神主。"灯抱影把酒杯推到一边,轻声告诫,"虽然不“胡说。"符皎漂亮的眉眼皱起,凶巴巴地,“我万年之前也喝过,一点事都没有。”...那时候蒸馏制酒技术不完善,而且您喝的是果酒,度数很低。”灯抱影不得不给现在好像不太清醒的至高神耐心解释:“换别的饮料吧,汽水?或者..“不要,”符皎懒洋洋继续戳他小臂的肌肉,“不要......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我才是神欸,无论怎么看,都该是你听我的话吧?"
属。""
说着,至高神趴在了桌上,眯着眼睛冲他笑了起来,听起来蛮横又傲慢:“快点,坏眷虽然跟预想的不太一样。
但好像更要命了。
灯抱影深深吸气,只感觉一股硬邦邦的热流直冲小腹,不得不移开眼神来保持镇静。兽类的獠牙似乎又悄无声息地抵了上来,大量唾液饥-渴似地无声无息分泌,似乎催促着他进行某些不可言说的,恶劣的标记行为。
但是......不行。
至少现在不行。
狮鹫沉默着注视至高神,那滚烫的、诡异的、如同深思熟虑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即便是至高神此刻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妙,醉醺醺迷迷糊糊地撑着胳膊站起来,微微张着水润的唇,发出了一个茫然的单音:"啊?"
如同被某种大型食肉动物虎视眈眈地盯着,迟钝如醉鬼这下子也老实多了,默默低下了头。
灯抱影扯了扯嘴角,掩下因兴奋而微缩的瞳,把酒杯推远了。*
这场聚餐一直持续到快十点钟。
猞和雾覆衣各被罚了五杯酒,但很显然,后者的酒品明显比前者要好。猞猁玩嗨了连自己原形都要放出来了,好大一只毛茸茸油光水滑的深色野生猞猁在客厅里蹦跶来蹦跶去,非要驮着至高神去看海。雾覆衣忍无可忍扶着额角怒斥:"这里是首都有个屁的海!!别发癫了!!你副官来接你了!!"
被大猞猁驮在后背上的至高神则迷迷糊糊地蹭着对方的后背毛,那一刻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抱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