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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荒废的往事。
多年前他俯身对自己说的话,那一刻,犹在耳边:“来,我背你。”
那年鹿白榆高二,林秋河高一,同样地瓢泼大雨。说来也巧,他们相识于盛夏雨季,此后所有的旖旎交织,似乎都与雨有关。
六月天娃娃脸,倏地大雨倾盆,两人躲进在书店避雨,不过一盏茶工夫,又立刻放晴。可是路面积水严重,大小水坑,有些避无可避的地方,积水甚至抵到脚踝。
那天鹿白榆穿了什么已经记不得,犹记得她穿了双崭新的白色帆布鞋。
“这可太倒霉了,新穿的帆布鞋,就赶上大雨天,回到家肯定要被妈妈骂了……”鹿白榆低下头,垂眉懊恼。
“来,我背你,这样鞋子就不会脏了。”林秋河摸摸鹿白榆的头,蹲下来。
少年的情窦初开总是那么纯粹炙热,如童话里的黑骑士,小心守护着他心中的公主。
鹿白榆在他背上,既紧张又欣喜,局促不知手该放在哪里,是围在脖颈,还是扶在肩上……不能言说的情愫在小心翼翼试探着肢体可触碰的朋友上限。
鹿白榆虽很轻,半小时的路程亦是那样漫长。鹿白榆在林秋河宽厚的背上,感受他一步步的慢行蹒跚,在无法预知的浑水中小心试探。汗水顺着他的方寸短发,流到鼻翼,流过下巴,流淌后背,再慢慢浸湿鹿白榆的衣服。
“好不喜欢夏天啊。林秋河,你呢?”
“以前不喜欢,但上个夏天开始,便喜欢了。”
……
他分明什么都还记得,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彰显着对过去的怨怼,夹枪带棒的报复。
鹿白榆本能地把林秋河归为了陌路敌人。想报复就报复吧,口舌之快,若真能出气,也可以。
鹿白榆抱紧椰子,一只手护住椰子的脑袋,让他贴紧自己的胸口,以免被飞溅的雨误伤。自己跟着林秋河撑起的伞,一同消失在进雨里。
林秋河一手打伞,一手挽过鹿白榆的肩,紧紧揽她在怀里。这让鹿白榆有些不适应。
“别淋到椰子。”一句解释性的关切,回击了此时鹿白榆正暗暗抗拒的身体扭捏。
但雨势实在太大,即使有伞,落在雨伞上的雨滴又飞溅成数千水汽,模糊前方的视线。鹿白榆实在睁不开眼,不自觉的把头往林秋河衣服里埋,那淡淡的木质香靠着身体余温的萦绕,熟悉的让人莫名安心。
林秋河给她开车门时,鹿白榆才发现,林秋河分明没给自己遮蔽一点,除了她贴近的胸口处,其余地方全被打湿。湿漉漉的模样,和那天背他的样子,恍惚间交错重叠。
她不知道说些什么,是谢谢,还是抱歉?全部如鲠在喉,只能选择看着雨刮器频频的左右摆动,一言不发。
深夜寂黑的车内容易让人心生倦意,加上雨天,尤为明显。坐在鹿白榆旁边儿童座椅上的椰子,歪着头,已然睡沉。某种奇怪气氛在车里蔓延,沉默到有些不自在。鹿白榆搓捻着手腕上的手表,一秒,一秒地看着秒针打圈……
已经转了十圈,还没到吗?
“来这边多久?”林秋河突然开口。
“半个月左右。”
“只在布尔津吗?”
“计划阿勒泰地区都会调查一下。”
“那半个月可能不够。”
……
“你,定居在乌鲁木齐了?”
“没有,工作原因最近需要常在这边,所以,租了个房子。”
“那我今晚,给你……们添麻烦了,不打扰吧?”
“不打扰。”
……
还想再问点什么,问问工作,问问家庭。可鹿白榆忍住没再开口。不过露水之缘,刨根问底,知道的多了,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