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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争辩
阮灵真没和梁恪提前沟通,临近晚饭的点才回城北。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阮父的笑侃声:“阿恪,你这都输我三盘了,这段时间没练棋吧,棋技怎么还比之前不好了呢?”
阮母在一旁替两人添茶水,闻言忍不住驳阮父的话,“阿恪那不是忙,没听真真上次回来说呀,公司忙着上市,哪有空摸闲。”
梁恪笑着接话,言辞谦逊,“是我偷懒了,上次就说这次得赢叔叔一回的。”
阮灵真在此时开门进屋。
阮廉清闻言笑起来,将手中棋子丢进棋篓,听见开门声抬头看过来,“真真回来啦。”
梁恪也跟着看过来。
两人距上次静园分开,已有近半月没见。
他肉眼可见的消瘦,有种病容初愈的清瘟,头发应是刚理过,削短利落。
他嘴角微扬,有些局促地站起来,低声唤她:“真真。”阮灵真看他一眼,应了声:“嗯。“各叫了宋予芝和阮廉清声:“爸,妈。”
两人暗暗对视一眼,应了声:“哎。”
宋予芝开口打破僵局,“那就洗手吃饭吧,排骨汤我炖一下午了,肯定好喝。”
说着悄悄对阮廉清使了个眼色,“廉清,你来给我打下手。”
阮廉清立刻得到指讯,从棋桌旁站起身,“哎,好。”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厨房。
阮灵真放下包,去洗手,梁恪摸摸鼻尖,跟着一起去。水池前,只有水龙头“哗哗"的淌水声,阮灵真垂眸打了泡沫,认真洗手。
梁恪站在一边,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神色满是无措,许久才开口:“真真,你别这样行么?”阮灵真关掉水龙头,站直了身子。
洗手池上方是一面仪容镜,两人身影清晰的落在上面。看着镜中那张,她从儿时起就记忆深刻的脸。脱去青稚,依旧帅气夺目。
她开口:“梁恪,我那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视线由镜中成像转向现实本体,眼底是清明的冷静,“我们之间的伴侣之情只能到这了,只是伯父伯母和我爸妈还有几十年的情份,我们只是退回最初的起点。”回到互为彼此最忠实的朋友,还没有任何情感纠葛的时候。
梁恪双目缓缓泛红,“怎么回去?你告诉我怎么回去?当做一切没发生过吗?”
怎么可能?
他胸腔起伏,不能认同她的言辞,“你能不能相信我,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一一”阮灵真觉得可笑,打断他,“梁恪,在你的认知里,什么叫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呢?没牵手、没拥抱、没接吻,还是没上床?”
梁恪一时无言,眼眶湿红更甚,想伸手抓住她,“都没有,这些都没有。”
阮灵真避开了他伸来的手,“可感情的离轨不只有这些,梁恪,思想的游离也是。”
她不想再和他继续没有意义的争辩,侧身打算从他与门之间的间隙走出去。
他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握力有些大,阮灵真吃痛皱眉,下意识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梁恪赶紧松手,神情紧张,“对不起真真。”
抗力忽然消失,阮灵真的手肘撞到身后置物架。“咣当”一声响。
阮廉清和宋予芝闻声急忙前来查看情况,满脸担忧,“怎么了?”
阮灵真揉了揉撞痛的手肘,宽慰一笑,“没事,撞到置物架了。”
梁恪抿着唇没说话。
宋予芝瞧了两人一眼,没多说什么,轻叹了声:“那来吃饭吧,菜都已经上桌了。”
两人应了声,相继走了出去。
这顿饭吃的气氛怪异,宋予芝各处找话题来调节,阮廉清难得喝了点酒,却也是提不起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