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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灵真笑一下,看了阵他落在纸上的墨迹,“你的字很好看。”
刚毅中不乏柔情,走锋劲挺,规整有形。
靳聿珩笑起来,难得没自谦,又似是无奈,开口道:“我们家的小辈,没有字不好看的。”
阮灵真闻言转头看来,“你们家对字有很严格的要求吗?”
他点头,“是,爷爷说字代表一个人的品性,是行走社会的第一名片,写方方正正字,做堂堂正正人。”所以家中小辈从记事起,上的第一节课就是书法,其他兴趣爱好不管,字一定要写好。
阮灵真震惊之余还挺佩服靳家老爷子,由如今看来,靳家这几位小辈好像真的都没长歪。
都是一眼能看出的温润知礼。
她将视线从桌上的稿本上移开,而后就看见正对桌前的墙上挂着一副毛笔字。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字迹太过熟悉。
她问:“这是你写的?”
靳聿珩抬头看字,点头应:“是。”
阮灵真惊讶地张了张口,“靳大夫深藏不漏,看来我还得找机会多了解了解呢!”
靳聿珩笑着道:“随时恭候。”
阮灵真也笑起来,忽然发现他的这幅字没落款。只这一句诗单独书于纸上,甚至连印章都没有盖。想起那天在西楼,看见的他的那本《伤寒杂病论》,他也是很与众不同地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书本尾部的空白页。
常规做法与思想都是落款于扉页,好以找寻与确认是否是自己的书。
她不解蹙眉,转头看他,“你为什么不落款呢?还有,你为什么要把名字写在书的尾页?”
靳聿珩似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知道后者。
阮灵真开口解释,“上次留宿西楼,筱瑶拿了几本书给我解闷,错拿了一本你的《伤寒杂病论》。”他了然一笑,“那是先贤之思,不是我的,我只是有幸借书本留存而一窥其风采的众生之一。”所以之留名于尾页,仅作为一个拜读者,而不是这本书的所有者。
他说的坦荡自然,眸光也是坚定温沉的。
阮灵真听懂了他的意思,浅浅勾唇,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