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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谢只南微愣,后道:“疼。我很弱的,稍不注意就会死。而你那么强,还是被压制着,我叫不醒你,只能靠自己。”
谁断手不疼?
当时那种情况,她只能赌一把,赌这披着晏听霁外皮的柳盛不愿看到春绯的反抗,也赌了晏听霁会在下一刻清醒。
没想到是前者,她还是高估了这妖鬼的实力。
晏听霁沉默了许久,停在嘴边的“谁教的你这样”变成了“下次别这样了”。
那时柳盛不知使用何种秘术强行将他的魂给压制住,披着他的皮囊在外做梦,不过柳盛并未好到哪去,就算是暂时的压制,也产生了巨大的消耗。这却对晏听霁没有任何影响,他虽然不能出去,可还是叫柳盛难受得紧。
是以之后柳盛没有力气对抗,才换就了新的场景,将两人推开,变作他人。
谢只南转了个方向,利落跳下桌子,弯着没有笑意的眼对他说道:“那是我自己的选择,后果如何,我自己会承担,不需要他人多言。”
晏听霁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好。”
说到这,先前的事自然不言而喻,晏听霁也就没再多做解释。
他将如今情形分析了一遍,全数告知给谢只南。
如今二人入了柳盛所织造而出的关,此人化为鬼身后盘踞在此千年,累聚的怨气早已不可小觑,也是因为一个契机,二人被带进了这个关。
这个契机便是谢只南佩戴着的赢魂灯。
谢只南好奇他为何会知道这个东西有灵力,毕竟这花当子除了好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能引起他人注意。晏听霁迟疑了一会儿,告诉她自己当时强行破开柳盛的关时,那灯所爆发出来的力量都让整个关内为之震颤,更别说他了。
这样说,总是不会错。
当下她疑心深重,不能直接跟她说,他知道这是什么,过多牵扯,许会叫她对自己多加防备。
她“哈哈”两声,有些尴尬地转移了话题。
忽而感觉自己的蠢问题很蠢了。
还好晏听霁没有在意这个。
谢只南捻起方才他端出来的糕点,一口咬下,一边又笑眯眯地跟他说:“继续。”
见她此刻心情不错,前事应是已经翻了篇。
“如今乃是千年前的世朝,在辕朝破灭后不久新立的王朝,”他说这话时,停顿了一会儿,注意着谢只南的神情,也只是淡淡的,继而道:“柳盛的家族是辕朝过渡后的旧物,虽是如此,柳氏在世朝的声望依旧壮大,可柳盛不然,如今也只谋了的矮官。他和弟弟柳望一起生活,除了互相,几乎没人知道二人的存在,只有这个府邸。”
“你是那个弟弟啊。”谢只南哼了一声:“凭什么我是下人。”
晏听霁摇身一变成了柳盛的弟弟柳望,从他观察得知,这个柳望阴晴不定,唯对这个兄长敬重,这也是为何府里下人见其就怕。
“柳盛是怕了你。”晏听霁说道。
听到“怕她”,谢只南眉眼绽开了许多。
她还是比较喜欢别人怕她。
“那只魇妖应是他为了研究长生而捕来的,为得就是将长生秘术献给皇室,以求高位。”晏听霁想起开始时的样子,敛了眸,“没曾想……”
“没曾想这个蠢货自己动了情。”谢只南抢先道,眼有不满地看着被她吃光的空碟子,“所以呢?说了这么多,我们该怎么出去?”
却没了下文。
谢只南看不明白他眼中情绪,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又不知为何难以启齿。
良久,他道:“他既是费劲心血织造了这个关,定是要我们明白他为何成鬼后满身阴怨,千年不散,也许,可能,得去观察他们一段时间。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