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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危亭像一块待炒的白肉横在湿漉漉的地面。
相较于开学第一天就霸凌同学的傲慢嘴脸,符彧对他现在直挺挺躺尸的状态十分欣慰满意,以至于她还热心地替他翻了个身,免得笔挺的鼻子被压塌。
她蹲在一旁,像在菜市场挑选鸡鸭般不客气地在他身上戳来戳去。当然,用的是棒球棒。
球棒时不时轻轻敲打着他饱满的胸肌和健壮的大腿,但碍于他正处于昏迷之中,肌肉没有发力,所以触碰到时并不会感觉硬邦邦的,反而柔软有弹性。
可惜白的地方是挺白,该粉的地方却不够粉。啧,估计平时没少玩自己吧,这种荡夫。
符彧不屑地撇嘴,然后站起来掏出了手机,咔嚓一通拍。拍完了正面,她还不忘翻到背面,再给他紧实的翘臀来了个特写。
这下他没办法说她造谣了吧!就算以后照片不经意被流出去,可都是他自己的,没有臀替的!
段危亭像锅里的炒肉一样被她铲来铲去,浑身湿漉漉的。
五点左右。
本来在段危亭的想象中应该是他大显神威,然后符彧在他跟前痛哭流涕、跪地求饶的一场好戏,但是当他头脑发懵地睁开眼时,却黑乎乎的一片。
模糊的灯光透过他眼前的黑布照进瞳孔中,他情不自禁要张口喊叫,结果发现嘴里堵了个东西,圆溜溜的,像球。刹那间,段危亭昏昏沉沉的意识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他挣扎着要起来,却始终被什么东西压着腹部,导致他使不上劲。
突然一只手轻慢地拍了几下他的脸,就像在轻贱一条狗。
“醒啦?那就太好了,我正愁怎么叫醒你呢!”符彧开心地说道。
她侧身坐在段危亭腰上,看着他像刚被打捞上岸的鱼,不死心地翘起被绑起来的腿,意图借力摆脱她的压制。但由于双手双脚都被黑丝带紧紧缠绕住,因此折腾了半天也只是白费功夫。
“你……唔……我、我不……”
“啪”地一声,符彧没有收力地一巴掌拍在了他鼓起的胸口,随着红红的巴掌印渐渐在皮肤上浮现出来,段危亭的嘴巴也安静了。
不过只有一瞬,他当即猜到是谁在搞他,所以格外愤怒。暴躁的脾气与直冲脑门的怒火让他接连发出口齿不清的呜咽声和吼叫。
符彧嫌弃地看了一眼他,随手拿起球棒把他口中塞着的东西往里压了压。然而,段危亭很不乐意。他的脑袋扭来扭去,就是不肯乖乖听话。
于是下一秒,尖锐的刺痛从他的身前传来。
两只小巧玲珑的粉色蝴蝶结夹子一左一右缀在上面,艳丽的红色仿佛是湖面的波纹一圈圈往周围的皮肤荡漾开去。
符彧站起来,顺手把刚刚垫在裤子下的干净衬衫拨开,丢到了他大腿间盖住。倒不是替他的贞操考虑——他早就在被她看光时就没有这种纯洁的东西了,纯属是觉得对她的眼睛不太友好。
她兴高采烈地从背包里取出一支马克笔,挑了中间最空最白的一块地方,留下了龙飞凤舞的一行字迹,还不忘另起一行写下段危亭的大名。
等他发现的时候一定会气疯吧,真可惜,不能亲眼看见他无能狂怒的样子了。
符彧颇为遗憾地一顿猛拍,又笑嘻嘻地欣赏了一会,才把东西收拾好,背着包出门。但天不遂人意,刚走两步,她就迎面撞上一个男生。
对方看见她,下意识礼貌友好地冲她微笑点头,直到符彧面不改色地回应并与他擦肩而过后,他突然反应过来,骤然回头,仗着胳膊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怎么上来的?”他讶异地瞪大眼睛,“这里是二楼,只许社团内部人员进出。”而神谕社没有女生。
“等等,你不会是谁的粉丝吧?”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