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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又想,士农工商,士在最前,商在最末,当官可比做生意要有地位。
她开心心地接受现状,“少爷,你做得不错,但切记不可骄傲自满,要虚怀若谷,再接再厉,争取将来位居极品。”
“你觉得我能做到?”
“当然能,所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她以一种堪称盲目的自信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许清桉勾唇,眸中的厌色呼之欲出。这么多年来,他不曾得到祖父的半句认同,却在一个相识不久的失忆少女口中得到鼓励,真正是引人发笑。
这模样落入薛满眼中,便问:“少爷,你笑得阴阳怪气,是腿伤犯了,想用笑容掩饰疼痛吗?”“在我面前大可不必,疼的话喊出来便是,我又不会取笑你。”
许清桉摁着额角,面无表情地想:等找到她的家人,他定要第一时间送她走,半息功夫都不耽搁。他吩咐俊生带人去搜寻少女丢失的包袱,隔日,俊生不负所望地带回包袱,打开一瞧,里头有衣物、银票、书籍等,均被雨水损毁,无法提供任何有用的线索。许清桉没放弃,“她身上可还有其他物件?”俊生道:“还有个装碎银的荷包,我瞧着挺寻常的,您要问阿满姐姐借来看看吗?”
薛满掐着话尾进门,手中端着托盘,精神奕奕地道:“少爷好,我炖了川贝雪梨猪肺汤,你趁热赶紧喝吧。”许清桉道:“我不喝。”
“为何不喝?”
“为何要喝?”
“因为你腿上有疾,得补身子。”
“大夫给我开了治腿伤的药。”
“药是药,补汤是补汤,两个都得喝。"薛满端起比脸还大的瓷碗,递到许清桉的眼皮底下,“喏,赶紧喝。”她目光炯炯,虎视眈眈,一副“我是为了你好,你不喝我便磨死你″的架势。
许清桉纹丝未动,不肯就范。
俊生打起圆场,“公子,阿满姐姐是好心好意,您便喝了它吧。”
许清桉道:“不喝。”
俊生哪敢继续多嘴,再看薛满,她落寞地垂眸,“少爷有了新小厮,便不再看重我了。”
俊生有苦难言:跟他有什么关系?公子做出的决定,连老侯爷都无权干涉。
“这是我一大早起来,去厨房洗猪肺,削雪梨,守在灶旁半个时辰炖出的汤,可惜无人品尝。"薛满吸了吸鼻子,“世上之事,果然都逃不出喜新厌旧的定律,我想过不了久,你便要赶我走,只留俊生在身边伺候了。”俊生真想朝天大喊:冤枉!我冤枉啊!!!他朝许清桉挤眉弄眼,嘴巴不住开合:救命恩人,公子,她是您的救命恩人!
许清桉对此视若无睹,正待绕过她走,无意中瞥见她端碗的手。昨日分明是白玉无瑕,此刻食指处却多了几道细微血痕。
她尚在委屈,“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我如今是深有体会,人性本薄,一旦飞黄腾达,首先会丢掉相依为命的忠仆一一”
她手中忽地一轻,是许清桉接过碗,坐回了椅子上。“少爷。“薛满飞快地改口:“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她跟着坐好,期待地催促:“你快喝,尝尝味道如何。”
许清桉尝了勺汤,一股咸甜交加的腥膻味直击味蕾,震碎他镇定自若的面具。
“好喝吗?”
他扔开勺子,干脆地道:“不好喝。”
薛满不信邪,端起碗尝了一小口,露出同样嫌弃的表情。
“呕,好难喝。”
“下回不许再进厨房。”
“那不成。"薛满道:“为了你的身体,我必得总结经验,迎难而上。”
“我身体安好,无须你操心。”
“你低头看看,是谁的腿瘸着呢?”
俊生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