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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接了一把,必得摔得四脚朝天。
“你既愿意做成全鸳鸯的好人,也别来蹭我的车撵,干脆徒步到行宫去。再不济,四殿下的车马想来还能挤挤。”郑明珠轻笑着提议。
“郑明珠,你这个乌孙长大的野蛮人!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郑竹没受过这种委屈,缓过神来便开始哭天喊地。
直到惊动了皇后仪仗,派了樊姑来震慑才了事。
车马长队还在前行,不能多作等待。郑竹在一众马车中打量着,她自是不想下面子回到郑兰的马车。后妃又是惧怕皇后,更不欢迎她。
只有四殿下因目盲,只能乘马车,又是好脾性。
最后,郑竹硬着头皮,真去了萧姜那。
绕过长安城外的群山,便是为郊祀出游所建的行宫。山路难行,虽不算险峻,却也陡峭。一众车马停歇在山脚下,纷纷补喂马匹粮草。
“大姑娘,若是嫌车里闷,便下来走走也好。”思绣掀开车帘询问。
郑明珠从善如流,跳下马车径自坐在矮椅前,身侧两个小黄门正喂马。
不远处,萧玉殊和郑兰对坐,二人拿着几张薄纸,该是长安士子所作的新赋。两人全神贯注,偶有谈笑,倒是融洽。
郑明珠看向那二人,视线不由自主停留在萧玉殊身上。
这人阅完几纸诗赋,又仔细用指尖碾平,齐整地归还到郑兰手中。
他待谁都是如此尊重,毫无皇室勋贵的架子。
哪怕是将心思算计摆在明面上的自己,郑明珠如是想。
这样的人?日后若真做了皇帝,可怎么对付姑母那样心狠手辣的人。她又想起梦里那个骇人的男子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萧玉殊会变成那样…..
郑明珠脑补一阵,越想越觉得那场面滑稽,就这么低笑出声。
少女的笑声中带着真切的开怀,与平日里讥讽人时的冷冽截然不同。
萧玉殊动作微顿,转而看向对面几乎隐匿于树荫的纤细身影,不期与郑明珠带着探究和笑意的目光相撞。
被发现了。
郑明珠敛住笑容,也不惧被这人抓包,干脆直起腰身,大大方方地打量。
对面的男子停滞片刻,随后快速别开眼,与郑兰礼貌道别后,走向自己的马匹,步履稍显匆忙。
郑明珠盯着这人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重重人影中。
哎,大魏皇子,没一个不想做九五至尊,怎么偏偏就萧玉殊与众不同。
她正忧愁着,忽闻身侧传来铁器相撞的细响。
方才还在喂马的小黄门,现下牵着一匹白驹,他扯下原本拉车红驹的颈靼口衔,套在白马驹身上。
这是要换马。
见郑明珠目露疑惑,小黄门低声解释:“方才厩丞大人瞧过这红马,说是马精气神不好,怕待会上山后误事。便重新牵来一匹白马更替。”
她没在意,一刻钟后,重新启程上路,马匹亦更替完毕。
车队行至山顶,郑明珠忽感马车调转了方向。正要出言询问,下一刻,车身陡然大震,她也歪倒在车厢角落之中。
马车速度加快,在狭窄的山路内横冲直撞。四周尖叫阻拦之声此起彼伏,郑明珠紧抓着车厢内的横梁,伺机跳车。
忽而天旋地转,强烈的失重感传来,心脏仿佛被撕裂成碎片,飘在天空,带走了所有的理智和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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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日落微光顺着密枝透下来,秋蝉嘶哑鸣叫,伴着树叶簌簌作响。
郑明珠被这不算悦耳的动静吵醒,眼前是四方的马车车厢,黑漆漆的。坠落前,她将软垫裹在头上,手臂一直保持擎举,此刻酸痛不已。
她挣扎着从车厢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