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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身穿校服,每天读书的时光,又回来了。
“没有了,你会不会失望?"俊逸绝伦的一张脸,瞬间变成吃不饱的小孩,宋见羲耷拉着嘴角,眼睛盯住苏沧月,摆出一个她若是说会,下一秒他就会哭的架势。
可惜苏沧月不接招,她打开首饰盒,一对光华璀璨的钻石胸针映入眼帘。
钻石镶嵌成一头小鹿,头顶圆月,神气十足;男生的款式是一轮圆圆的月亮,月亮里有一只小鹿,娇气调皮。“好漂亮啊,见羲,它们,你花了多少钱啊?“她随口一问,知道他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定然价值不菲。“一千三百万。”
回答的太快太自然而然,苏沧月拿稳首饰盒,慢慢扭头去看宋见羲,看他跟平时一样,清澈如水的目光看着她。好奇心被满足,苏沧月又开始在心里复盘自己和张芷琪的工作室,一年流水是多少,交了多少税,分到自己卡里的利润是多少,而她,要画多少画,刺绣多少绣品才会赚到这对胸针的钱,需要耗费多少时间呢?
在貌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少爷面前,苏沧月帮他把胸针戴好,两个人还美美的自拍了一会儿,转头她又忍不住感慨,在资本面前,个人努力往往不值一提。
登记这一天,天气晴朗,连空中飘荡的云都格外可爱。为了显得不那么清瘦,宋见羲穿了浅色的外套,两个人到了民政局门口,他握住苏沧月的手,不肯松、更不让她动。“月儿,我昨天说谎了。"坐在车里,他踌躇着低头自言自语。
“嗯?见羲,怎么了?"打扮美美的,苏沧月满脑子的幸福,被宋见羲说的有些懵,实在猜不出究竟怎么回事。“你摸摸我里面的口袋。"细长的手指并不用力,他轻扯她的手,抬起头目光迷茫。
“你不舒服么?"终于回神,苏沧月抱住他穿了"铠甲"硬邦邦的腰,空出手来去摸他右边衣襟内。
摇头,宋见羲下巴点了点,示意她去看看自己的外衣内袋。她手指一触到口袋内的小东西,丝绒和盒子大小和触感,使苏沧月已经猜到那是什么。
“看来是最后的惊喜被我摸了出来,谢谢见羲。"像每一位幸福又安逸的妻子一样,苏沧月捧着镶嵌方形钻石的戒指,对着宋见羲的俊脸落下一吻,开心幸福又不失被宠溺出来的优越感,落落大方、明艳动人。
“嗯,考你一个问题,你猜,它是我身上什么东西做的?”有这漫不经心的一问,微微上挑的紫葡萄般的美目呆住了一瞬,苏沧月脑子里全是不好的信息。他用肋骨做的戒指么?是用废用的右肩骨头么?用不能走路的膝盖骨么?“你,你?"小手伸进他衣服里去摸他肩膀,再去摸摸他一对瘦骨嶙峋的膝盖,并没摸到缠着纱布的迹象,苏沧月无奈捧起宋见羲的脸,细细的看他,没发现一丝难受痛苦的表情。“月儿,好啦好啦,你等等,我们回家再摸,"笑的狡黠,轻轻咳了几声,宋见羲向后挺了挺脖子试图躲开她,却是几乎没怎么挪动,仍然被她抱在怀里。
“究竟是什么?”
看苏沧月真的急了,他才抿了抿唇,小声说出了答案,“是我的头发。”
作为文科生,苏沧月对于这项技术只是听说,现在实例摆在眼前,她看宋见羲腾出手来,拿到戒指慢慢给她戴在无名指上,才恍然大悟般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要不伤害他的身体,爱人赠送的礼物,永远都是最珍贵的。等到宋见羲送出别具意义的结婚戒指,两个人才下车进入民政局。
拍婚纱照时是现代礼服,如今剪了头发,宋见羲倒是穿了中式元素的外套来拍结婚证件照片。
开开心心来登记结婚,到了拍照环节,看到红色背景前那个没有靠背的椅子,宋见羲操纵轮椅的手停下来,心情开始逐渐低落。
长久跟在身边的护工,太懂宋见羲的身子,护工蹲在轮椅边,小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