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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清瘦,灼灼的目光和斯文的吃相依旧没有变。
等了好一会儿,看他喉头滚动咽下去这一口,苏沧月又挖好满满一勺来了;宋见羲好不容易咽下那一大口,抬眸看到再次送过来的米饭,他目光上移,看了苏沧月一眼,薄薄的嘴唇张开,接下了第二口。
“啊,我忘了给你夹菜。”发现自己错在哪里,等苏沧月说出来,宋见羲也终于呛到,米粒喷出来大半,歪头低低的倒气,咳嗽声音很小,似乎气息不足无力咳出气管异物。
尽管宋见羲侧头,米粒还是有几颗黏在苏沧月身上,她倒完全不嫌弃,赶忙放下碗勺,伸手扶住宋见羲歪向右边的身子。
“宋见羲,你用力,用力啊,别急,慢一点……”情急之下,苏沧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摸索打开束带,她将宋见羲柔软的身子从靠枕里抱起来,紧紧搂住他,抱在怀里他气管里吸气吸不进,出气多、进气少的痛苦声音,苏沧月听的清清楚楚,他真的很努力在呼吸,可是力气不够,只是一遍一遍在虚弱痛苦的喘。
看到他们俩这样子,护工马上跑过来,根本没有语言沟通,从苏沧月怀里把清瘦的身子抱过去,将宋见羲薄软的身子拢在自己肩头靠住,手掌一下一下轻轻扣他的背,动作利索,十分沉稳,然后又微微加力,那样扣了好久,终于呛进气管的米粒被咳出来,苏沧月才跟着松了一口气。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苏沧月觉得手上还是有刚刚抱他的手感,软软的身子,像猫儿。
“见羲,我来吧?”管家看不下去了,他知道苏沧月不是故意,但也明白她并不懂如何照顾宋见羲这样的病人。
“没事。”
快速清理干净喷出来的米粒,护工给宋见羲擦干净嘴巴,还有通红含泪的眼角,整理了衣服,腿上的薄被、身上的几条带子也重新扣好,又退到了一边。
“我做的不好你提醒我呀。”施施然坐回宋见羲身边,苏沧月居然在埋怨他刚才肯一直吃米饭。
“好,”宋见羲唇角勾了一下,他笑了么?苏沧月以为自己看错了。
直接用勺子舀了一口切的极细的清炒笋丝,苏沧月小心喂到唇边,再不敢怠慢宋见羲,她真的怕他呛的一口气上不来,她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接下来米饭也不再是满满的塞满小勺,而是温柔的半勺米饭喂过来,宋见羲照单全吃,并没挑食也没有为难她。
“你,是生病了么?”气氛缓和,借着喂饭的间隙,苏沧月问出了心里的很多问题。
“算是。”他轻轻点头。
“大学也没读么?你一直在生病?”她从没有听说任何宋见羲的消息,想来有宋家刻意保密的成分在。
“怎么?老情人,庆幸跟我分手啊?”漫不经心的眼神冷冷递过来,宋见羲阴柔漂亮的一双眼睛里,没有笑意。
“宋见羲!”虽然激动,但面对半躺在眼前孱弱的人,她忍住了没大声叫他名字,苏沧月扶了扶额又咬了咬嘴唇,很不赞同他的话,“老情人也太难听了吧,应该是老同学,我们才交往了三天,三天,而且,那是中学呀,中学。”
“哦,中学的感情,是骗人的么?”唇珠清晰的花瓣薄唇,说出来的话轻飘飘,却好似炸雷。
被他的话气到了,苏沧月开始反唇相讥,“没有骗过你啊……难道,你做这些,是要报小时候被甩之仇么?哼,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的男人。”她故意强调小时候,就是在笑他小肚鸡肠。
看到了她又挖了满满一勺米饭,宋见羲抿唇不肯吃,决定先把话说完,“时间多的很,你好好见见。”
八年前,宋见羲在瑞士上学,他读书基本都是在国外,生活差不多十年,到了快上大学的年纪,父母明确了意向是要他大学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