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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新同学们不知道她生活情况,伙同别班好友组了个小队,不知道安什么心思也喊乔希出来玩。屋里的空调温度有些低,直到寒气浸入骨头有些痛了,乔希才扯了条毯子盖在腿上保命。
她在南浔路人缘还算好,这会儿不想惹是生非,还是抱着很好的态度以不在南浔为由拒绝了。
「谢谢」
「不过我不在南浔」
她别的没有多说,算无言地拒绝。
乔希推掉了所有约定,本以为能过上几天清静日子,却不想梁砚西有事没事地给她发微信伺候。从她回家,梁砚西甚至没有任何的问候,消息全然一副债主姿态。
Ares:「作业开始写了么」
Ares:「什么时候开始」
Ares:「你可以开始了」
Ares:「开始写了?」
Ares:「作业」
消息演变到后来,已经成了一个字“作”,像根钉子一样时不时过来戳你一下,还要讨嫌地问进度完成得如何。这人考试成绩倒数,但在作业上却不含糊。有时候还能挑出刺,把图片保存下来用记号笔圈出来,“你这儿写错了吧?”
乔希写的时候确实不认真。
一班和五班的作业都不一样,况且梁砚西成绩差,她做得对太多也太离谱了,所以都“闭着眼睛"写卷子。但被他点出来,乔希只好跟着债主的需求去改,她在修改之前问他:“你会做?”
那边否认得迅速,“不会。”
不会,但作业得写。
错了得改。
毛病。
凌晨三点,乔希手机上显示着失败两个大字,满屋都是不中听的"defeat"震动音效。
乔希被梁砚西搞得烦了,一通电话打过去,“梁砚西你有病吧?”
“暑假还有一个月,你作业就非得赶着现在要写?你都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么?都放假了你不回京市,你都没朋友的吗?”
她像机关枪一样发泄着失败的怒火,后知后觉地又发现那顿龙虾吃得真亏,她亏大了,“妈的,别人投胎也没有像你这样赶的。”
凌晨的夜晚寂静。
两边都是。
电话那头安静很久,连呼吸声的环境音都听不见,久到乔希泄完气想要挂掉电话时,那道低哑的声音倏然“嗯"了声。
很轻。听着兴致不是很高,状态也不好。
他深吸了口气,继续说:“没回。”
“没有。”
他没回京市。
也没有朋友。
他是失败婚姻的结晶体,家人不会管他的死活。梁砚西有的,只是孤身一人在南浔这座小城市里流浪。雨天看流浪小猫凑在一起相互取暖,雪天看它们缩成一团被零下的温度逼到哆嗦。
其实想想,他和这些没人要的猫狗没什么区别。乔希一顿扫射以后气散。
也不懂梁砚西突然在这说了一连串反驳的话是几个意思,她下意识地收敛了情绪。
乔希听他声音哑得厉害,气息也有些弱,她狐疑地问他,“你生病了?”
“有点儿吧。“梁砚西没瞒着。
那头出现沙沙的环境音,大概是他从床上起来,脚步声走了几下,再就是水灌入杯中的声音。
乔希态度没那么硬了,到底还是关心了他一句:“那你吃药了么?”
梁砚西从柜子里取出药,拆开抠了两粒胶囊出来,药板被随意丢在桌上,他仰头咽下退烧药。
玻璃杯底磕上桌角,梁砚西轻哂一声,“没吃呢。”乔希刚想说他撒谎,她明明都听见声儿了。可下一秒就见识到了梁砚西生病了也不安分,用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态度,语气没什么温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