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丝雀儿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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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预谋的梦,而现在,梦到了不得不面对的部分。
她深吸一口气,视线茫然地落在交缠的十指上,定格。心口像被撕开,可偏偏她擅长忍耐。
夜色昏朦,隔绝出客厅一方暖昧又醉生梦死的?空间来。
气息紊乱,余温滚烫。
饱胀,占据,退潮,凉风从落地窗外携进屋内,像一尾海翻涌颠簸的风浪,而贺律是她唯一的浮木。良久,一切回到静谧。
只剩一深一浅的呼吸声。
“………你很特别。”
“但我没有特别到你会为我改变。”
他轻轻嗤笑一声:“我不会为任何人改变。”“…如果我不去,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当然有其他办法让你妥协。”
他直起身:“但我不希望走到那一步。”
贺晚恬攥紧了拳,修长的指甲掐进皮肤里。“早点休息。“贺律轻声说。
话音落地,有什么贴着他的脸颊飞过,砸在身后的墙壁上,“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一条古董珠宝项链,是他之间送的。
贺律弯腰捡起,放回她手边,又被精准无误地掷进了边上的垃圾桶。
“不是说相信我?”
“是……所以我才心甘情愿被你卖了。”
他蹙眉:“我会接你回家。”
一会儿联姻,一会儿回家……贺晚恬的心像刚从冰水里浸泡过似的凉成一片,抬手给了他一记清脆利落的耳光。力道太重,以至于她自己的手臂都震得有些发麻。男人偏过脸,长睫毛颤了下,在深邃的眼窝处落下阴影。
居高临下凝着她,好几秒后,在她面前蹲下。“你有想过二十年后、三十年后、五十年后,我们是什么样子的吗?”
贺晚恬像被抽去了灵魂一动不动,像只累了的小金丝雀儿。
“我想过。"贺律轻轻扳过她瘦削的肩,撩开散落在她面上的发丝,几分偏执意味,“哪怕过去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不管你成为谁的妻子、母亲,我们之间都会是最特别的存在,不会分开。”
室内陷入长久的寂静。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