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缀画小说babelor.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岑贵妃。可无奈查不出什么确凿证据,秋霜昨晚也暴毙在宫正司中,这下可真成了死无对证。”
得知此番未能如愿揪出岑贵妃,德妃心下微微失望,追问道:
“妹妹便没什么别的法子了吗?”
德妃言下之意,无非是既然宫正司查不出证据,那便想办法栽赃到岑贵妃头上。
“此番忒紧迫了些,很难做得尽善尽美。万一留了口子教岑贵妃反扑回来,恐怕得不偿失。”
常清念打定主意不帮这个忙,只道:
“只是娘娘也不必心急,虽暂且教岑贵妃躲过一次,但眼前不还有个娄婕妤吗?”
德妃略一思忖,也是这个理儿,便将刚探来的消息说与常清念听:
“岑贵妃那边买通了稳婆,许是要在娄婕妤生产时动手。”
“只是这回走的不是蒋昭容的路子,而是岑贵妃亲自着人去办,不知里头可会藏着什么门道。"德妃蹙眉道。常清念心念一转,旋即了然轻笑,“娘娘无需担忧,这是好事。此番妾身报复了岑贵妃和钟顺仪,却唯独放过蒋昭容,岑贵妃怕是心里犯嘀咕呢。”
说罢,常清念又不由在心底暗啧,宫妃间的信任原就是这么不牢靠,她不过小施离间,岑贵妃便已开始不放心蒋昭容。
“至于娄婕妤的龙胎一一”
常清念抬眸瞧向德妃,轻声说道:
“九九重阳之日,娘娘只管擎好儿便是。”“妹妹已有了主意?”
见常清念身子微微前倾,似有话说,德妃便起身凑近过来。
常清念拥被坐在榻上,趁势与德妃耳语一番。德妃听罢暗自心惊,再看向常清念时,眼神都不由微微变了。
“妾身让承琴将安息香取来,待会儿您要走时,便也带些回去罢。"常清念面色坦然道。
承琴送走德妃后,又折身回来殿中侍奉。
“娘娘,虽说那钩吻是咱们的,可岑贵妃的确也是要拿毒来害您来着,您当真要放她一马?”
承琴方才听了德妃与常清念的交谈,颇有些云里雾里,此时不由疑惑问道。
“本宫瞧上去,像是那种会发善心之人?”常清念挑眉,捻了颗蜜饯儿含在口中,细嚼慢咽了半晌,才缓缓道:
“只是如今,还不能让岑贵妃太快跌下来。”“德妃掌着六宫权,岑氏坐着贵妃位。一个有宓贵仪全心襄助,一个有钟、蒋二人勉强帮衬。她们始终互相制衡,僵持不下,才是于本宫最有利的局面。”常清念微阖眼眸,轻声吐露道:
“本宫还须韬光养晦些时日,留待日后能与德妃兵戎相见。”
在这诡谲深宫,走一步,便要看十步。登临凤位的路上,绝没有永远的盟友。
承琴心头微震,默默俯身替常清念掖好被角,低叹道:“您有时可也会觉着太累?”
“累是自然,可那又能如何?”
常清念缩在被子里,垂睫感喟道:
“谁教我生做个女儿身,除了在这宫里斗个你死我活,再没旁的法子,能教我握住权柄。”
承琴听得眼眶有些发酸,不由暗自后悔提起这些,倒勾惹得常清念伤怀。
忽然记起怀中的锦帕,承琴忙将其取出来,捧到常清念眼前问道:
“娘娘,那日的扇坠子奴婢拾起来了。虽已是断成两截,但若用金子镶补,倒也还能凑合收着,您署……?”常清念闻言倒的确不感伤了,只是登时生气起来,扭头背过身去,冷冷道:
“有什么好收着的?扔了罢。”
“奴婢今早问过御前宫人,那日陛下一直在皇极宫召大臣议事,等长公主殿下见着陛下时,时辰便已然很晚了。”
承琴道出那日情由,轻声宽慰常清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