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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跟前,你再换一番说辞。到时看朕和太后互相算计,然后你两面通吃?”
常清念多少有些被拆穿心思,暗自恼恨自己在周孩面前,怎么总是如此无所遁形。
常清念忙拉着周孩的手臂,若有似无地贴蹭,娇声道:“这怎么会?妾身的心当然是向着陛下的。”周孩纵容着常清念撒娇,心中却始终有疑团未释:“你……”
周孩想问常清念,她和礼王之间有何渊源。一个“你”字刚出口,却又忽然顿住。竟怕是自己多心怀疑,会惹常清念伤心。
见周孩欲言又止,常清念紧张地看着他,以为自己哪里露了破绽。
周这终是抚了抚常清念柔软发顶,淡笑道:“想做什么便去做罢。”
哪怕常清念与礼王曾是旧识,但周孩自信能赢过礼王,便也不觉有什么必要多问。
“只是一一”
周孩转了转套在指根处的玉扳指,而后缓缓取下来,道:
“别让朕拿住你的错处。”
常清念并未察觉这个动作的危险,忍不住小声追问道:“那被您捉住会怎么样?”
越同常清念相处日久,周孩便越能发觉她的可爱之处。这女子好像能将纯澈与妩媚、勇敢与羞怯奇妙般地融为一体,他不断摸索,却仍能偶获意外之喜。周孩将取下的扳指抵在常清念下唇,常清念望向周孩,不确定地略分唇瓣,用贝齿轻轻衔在口中。见常清念咬住扳指,周孩满意地吻了下她额间,手掌无声无息地滑进锦被里,故意慢吞吞地揉挑,却在不经意时探指轻刺。
团花锦衾早被攥出了一条条褶子,常清念这下当真再难忍耐,连忙曲拢着腿想要藏匿。
察觉掌心下的猎物要逃,周孩忽然发狠将她按住,噙笑回答起方才的问题:
“如若被朕捉住,朕自然会好好教育你。”常清念顿觉浑身烘热,眼尾渐渐氤氲起艳色,像极了方才她剥的那盘石榴。
仰颈盯着头顶绣着银丝玉兰的花帐,常清念只觉层层叠叠的云水波潮奔涌而来,似是要将那可怜的玉兰花瓣尽数冲上堤岸。
常清念忍不住想躲,却被周孩虚掐着细颈,牢牢桎梏在原处。
无法,常清念只得又偏过头去,将桃花脸儿埋进鹅黄软枕里躲着,刚用玉钗挽起的青丝再次散乱,可怜无助地贴在颊侧。
白玉扳指忽然被吐在枕旁,常清念声音软得不成调子,泣求道:
“陛下……
似是不满常清念的举动,周该指腹上忽然加了几分力道,薄茧蹭过玉软花柔,惹得惊颤连连。
盏中银烛随风晃动着金影儿,灯花缓缓凝结,流蜡的气息却久久仍未散去。
好一会儿,常清念失神涣散的双眸渐渐凝焦。瞥见周孩仍衣冠齐整地坐在榻边,用帕子拭着指尖,常清念过意不去地嗫嚅道:
“妾身的病当真好利索了。”
听闻这女子还不肯老实,周孩将沾了水渍的锦帕浸去银盆里,并不正眼瞧常清念,只隐忍地说道:“别胡闹。”
到底是谁在胡闹?
常清念还想分辩,却无奈舒懒倦意袭上心头,蜷在被子里连半根指头都不愿动。
周孩正欲抽身去殿外吹吹冷风,却忽然想起件要紧事,便垂首在常清念耳畔低声问道:
“常夫人八月初一入宫,要朕陪着你吗?”常清念努力抓住最后一丝清明,微微摇了摇头。八月初一,永乐宫。
新上任的司赞女官持笏进殿,笑意真切地朝上首禀告道:
“启禀淑仪娘娘,常夫人到宫门外了。”
常清念闻言却并未急着请人进来,只同司赞女官寒暄道:
“韩司赞进来办差可还顺遂?”
韩司赞忙拱手道:“司